云烈凝着她,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看,哪怕之前有着包容,可是如今,却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说他自负,说他想得太多,这个女人,不但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对他的王妃一位,更者,还是南诏国将来的皇后一位不屑一顾,是不是也太过高傲了一些。
说他自负,那么她呢?
那一句“南诏王子配不上她神医师妹”这一句话,是不是就显得更加的自负了呢?
夕若烟,她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这些虚荣与身份,还是……
深邃的墨瞳微微眯了眯,他静静的凝着她,阳光下,那张容颜精致美好,淡淡的脂粉下,难以掩藏的是她白皙如玉的肌肤。
白里透红的肌肤恰似春日里开得正艳的桃花瓣,美丽却不俗气,一如她,高傲却不让人生厌。
凝着她笑靥如花的容颜,不觉间,心底那一抹隐约升起的不甘也在渐渐的消失,唇边溢出一抹连他自己都尚未发觉的弧度。
其实,有些事情又何必去刻意争执呢,只要她开心就好了,不是吗?
第一次,是在除了老十三以外,有另外一个女人让他会为了她的笑容而开心,会为了她的伤心而失落的人。
夕若烟,是第一个。
原来,就仅仅只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便已经倾心于她了是吗?
既然是倾心,那么,他就应该争取得到她是不是?
不管她背后还有其他的什么势力,就算是北冥风与北冥祁也想要得到她,但至少,她如今还是待字闺中不是吗?
没有嫁人,那他便有这个机会。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败呢?
这个念头在心底悄然滋生,就如同一颗种子得到了雨水的灌溉,正在不断地萌发一样。
他决定了,他不但要让夕若烟回南诏为自己的父皇治病,他还要娶她,娶她做他的王妃,从此宠着她,爱着她,一生不负。
“哎!”斜眼凝着他失神的俊颜,夕若烟抬手便是一掌打在他的肩上,不重,却是生生的叫他回了神。
“怎么了?”思绪在霎那间回拢,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云烈那一脸的疑惑加无辜,别说是夕若烟忍不住想要笑,就是庆儿看了也是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还有事呢,就不招待你了啊!”冲他摆了摆手,夕若烟当真不再跟他废话,示意了庆儿,便已经举步下了望月楼。
待至云烈彻底回过神后,这望月楼中除了他哪儿还有其他什么人,目光眺望远处那抹渐渐远去的倩影,唇边再一次漾开一抹暖暖的弧度。
翌日清晨,太极殿内文武百官云集,在内侍尖细声音的传达下,百官纷纷下跪,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冥风举步走向玉阶之上的龙椅,一袭龙袍加身,明黄绸缎上以金丝线绣着金龙盘旋,高贵霸气,亦象征了一朝天子不可挑衅的威严。
身后是宫人内侍们随行,走至龙椅之上,长袍一扬,北冥风已落座于龙椅之上,目光随意扫向大殿内下跪参见的大臣,淡言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百官行礼之后起身,不同于往日,今日云烈也有到场,只是并未如其他百官那般行跪礼,挺拔的身姿站在殿中,在众百官纷纷下跪行礼之时,他却连膝盖也不曾弯曲一下,不过只微微倾身,算是行礼。
此等高傲不逊,不禁叫一些官员感到不耻。
只是高傲如他,只要北冥风未曾下旨让他行跪礼,那么,这些官员不管再怎么在心里感到不耻,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不过几个大臣,还没有那个资格让他云烈王子下跪。
朝会尚未开始,底下众人已经各怀心思,北冥风不是不知,只是不想去理会。
视线落在殿中身影挺拔,却一脸笑意淡然的男子身上,北冥风微微蹙眉,却不露半点儿情绪。
“云烈王子今日上朝,是有何事?”这个云烈,是当真仗着他的容忍就肆无忌惮了。
要不是看在南诏国的皇后,也就是云烈的母亲是他的姑姑,这个云烈如此嚣张跋扈,他还能一直容忍到今日吗?
只是,姑姑在出嫁前对他也是极其的照顾,可谓说是关怀备至,她是除了母妃以外,最为关心他的人。
也罢,就算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只要这个云烈不是太过分,他都可以容忍,只希望,他能够适可而止。
同样是聪明人,北冥风心中是有何想法,云烈自己也清清楚楚,其实他还真是不怎么想麻烦这位表亲,但是这一次,却是真的要麻烦一次了。
“是这样的,昨日父皇母后来信,说想我了,正催促我回去呢!”将昨日收到的信笺简单化,云烈勾唇一笑,道:“所以今日来,是特地来向皇上辞行的。”
“既是南诏皇思念儿子了,那朕也不好再挽留。”回头与玄公公说了两句,见玄公公点头应下后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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