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也更加看不穿云烈心中的想法,所以在没有一个万全的情况之下,他们没有胆子去冒这个险。
当然,他们心中是在如此盘算着,却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人家云烈王子,是否是愿意娶他们的闺女。
“寻常女子,怎能入得了我云烈的眼?”剑眉轻挑,云烈轻蔑一笑,“若非是聪明玲珑,蕙质兰心,即便是官宦千金,做一个小妾也是太过抬举了。”
此言一出,众大臣心中尤为盛怒,云烈的话,就仿佛是一颗炸弹丢在了他们中间,叫所有人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怒气。
什么叫做“即便是官宦千金,做一个小妾也是抬举了”?
这话,分明就是在打他们的耳光,也是在暗示着,他们养在深闺的女儿,就只配做别人的小妾。
不,这样毫不顾忌的说出来,不应该叫做暗示,应该算是明示了,不但如此,这还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这个云烈,若是平常傲慢一些也就罢了,可是这一次,却是在当众挑衅了在场所有的人,不,应该是挑衅了所有官家子弟,实在是可恶至极。
冷眼扫过在场的诸位大臣,瞧着他们脸上那丰富多彩的表情,一个个怒不可遏的模样着实有些让人觉得好笑。
而且不仅是只觉得有些好笑,云烈,竟是真的笑了出来,不顾所有人对自己投来的仇恨目光,他笑得大声,笑得开怀。
这副模样,竟不禁叫旁人有些怀疑,南诏国的云烈王子,是不是……疯了!
对,他就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又怎敢在殿上说出这番话来,又怎敢什么都不顾的去挑衅所有的北朝大臣?
或许,他可能就是觉得自己不是北朝人,就算是在这里得罪了所有的大臣,可等他一回了南诏,他照样还是那个被所有人捧上天的云烈王子,未来的南诏君主。
“皇上,此人在大殿之上如此出言不逊,这分明是在公然挑衅,是在藐视皇威啊!”
云烈的话触怒了不少大臣,当下便有大臣站出来声声讨伐。
他们治不了这云烈王子,却并不代表他们的皇上不可以。
“皇上,此人桀骜不驯,如今当着圣上的面都敢如此放肆胡来,可见此人对我朝并不衷心,若是姑息下去,来日必成后患。”
“请皇上降罪云烈,请皇上降罪云烈……”
……
一人领头,随即便有不少的大臣站出来声讨,虽句句是在牵扯北朝,牵扯皇威,却是意在让皇上下旨降罪云烈,也好……为他们出一口气。
云烈虽然是南诏的王子,可早在多年以前南诏便同其他的小国一起归降了北朝,乃是北朝的臣民。
虽说他们虽为朝中重臣,可比起云烈来地位仍是差得太远,所以,才会致使自己被这么打脸却无可奈何。
但,皇上是天子,莫说是区区一个南诏的王子,就算是南诏的君主来了,那也得对皇上恭敬有礼,如今云烈如此放肆,若是皇上龙颜大怒,云烈今日定当时在劫难逃。
他们动不了的人,若是可以让龙颜大怒,再怎样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谁知,在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中,云烈的笑声却是穿透了诸多异声传进众人的耳中,而这笑声,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皇上……”
“张大人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一些?”从一侧缓步走出,秦桦含笑凝着正欲禀告些什么的张大人,淡言道:“不过只是一句戏言而已,若是真有本事,又何惧旁人如何污蔑,若是事实如此,再过争辩也是徒然。”
“秦将军这是何意?莫非,还是下官故意挑事不成?”官位虽在秦桦之下,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如此污蔑,张大人便难以咽下这口怒气。
他的女儿才貌双全,如今正当豆蔻年华,前来上门提亲的人何止几个,这云烈却说他的女儿只配做人小妾……呸!
“其实秦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若是明珠,区区黑夜也无从阻挡它耀眼的光芒,张大人又何必太过在意?”一直未言半句的楚训此刻也站在了秦桦的一旁,其实对于这些争执,他觉得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云烈虽是傲气了一些,说话也太过刻薄了一些,可他到底也没有真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出来,何况,区区几句话便是在挑衅皇威,表明衷心不在,这似乎是真的太过小题大做了一些。
说到底,也不过是那云烈嘴太恶毒,而这些官员……心眼太小。
秦桦回眸与楚训相视一眼,不须太多的言语沟通,只一眼便可知,他们此刻的想法是一样的。
不过,也只是不希望将此事闹大而已。
“如此说来,楚将军与秦将军是同样的意思洛!”张大人心头气不过,不得到一个解释誓不罢休,“两位将军是膝下无女,可要是有,听到旁人如此说自己的女儿,难道两位将军也要无动于衷吗?”
“够了。”
一道制止的声音响起,声音平平淡淡,甚至小到几不可闻。
张大人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也不曾在意,看着秦桦与楚训两人无言以对,心中更是来劲儿。
“这云烈狂傲自大,若是不给予教训,只怕来日……”
“朕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