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是你又为什么要让我认祁零做义父?而且我知道,这是北冥祁提出来的,他是因为想要能够名正言顺的……”
话语一顿,“娶”这个字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是有着满心的疑惑,“你明明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也明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他?”
北冥祁让她认朝中官员做义父,很明显就是冲着先祖留下的遗训去的,倘若她有了官家千金的身份,那么做祁王妃,便不会有任何人再有异议。
这件事情北冥风不可能会不知道,可既然他知道,那又为什么还要如他心愿?
难道,是真不要她了吗?
“若烟,你听我解释。”北冥风无奈,这个问题他早知她会问出,本来已经想好的措辞,此刻望着她,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你说,我听着呢!”好整以暇的坐着,夕若烟望着他,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倘若不是亲手收到了他下的圣旨,就单单凭着梦妃所说的那些话,她是万万不会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可是事实证明,是她想错了。
现在她倒是想要听一听,他究竟是有着什么理由。
“我……”北冥风哑然,垂下的头带着丝丝为难。
夕若烟凝着他久久也没有能够得到一个答案,心中也渐渐凝聚了一团怒气,忽然一个拍桌起身,愤然转身便要离去。
见状,北冥风也顾不得其他,赶忙上前便将她拦下,“若烟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啊!”
“什么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夕若烟怒气甩开了他的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更是盛怒,“你总说要解释解释,可你倒是说啊,不过只是一句解释而已,就真的这么很难开口吗?”
她也没有要求太多,只不过是想要一句解释而已,很难吗?
他给的,她接受了,也相信了,可是难道就连一句解释他都不愿意给出吗?
“北冥风,你说过你不会有事情骗我,也不会有事情瞒着我的,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这个大骗子,你只会骗我,只会骗我。”用力推了北冥风一把,因为身体尚未恢复,夕若烟脚下踉跄,竟连连后退撞上了身后的凭栏。
北冥风心下着急,正欲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把挥开,“别碰我,骗子。”
“这……呵呵……”北冥风失笑,瞧着面前女子那倔强的模样,真是怎么想怎么可爱。
“我怎么就成骗子了?”北冥风无奈,不顾夕若烟的挣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不告诉我,就是骗子。”赌气般的别过了头,对他的讨好,夕若烟只不作理会。
“你呀,真是拿你没辙。”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北冥风扯唇一笑,拉着她的手坐到石凳上,“什么事情你都非要听到一个答案,真是个死心眼儿!”
“谁死心眼儿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义父,换作是你,难道就不会问一问吗?”夕若烟生气地撅了嘴,心中对这件事情的答案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对于祁洛寒这个人,她的印象倒是不错,若说做朋友她倒也并不排斥,只是那太仆寺少卿祁零大人,她并不熟悉,况且认作义父……
心中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杨家的人,还有从前的一切一切,只是那些美好的时光都已然成为了过去,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手背之上忽然覆上一层温暖,夕若烟下意识抬头,便正巧撞进了北冥风那一双带着温柔怜惜的眸中,心,不觉一暖。
微一叹气,北冥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是,你病倒那一夜,北冥祁的确是曾有来太和殿找过我,也说起了这件事情,可是让你认祁零做义父,却是我说的。”
“为什么?”从北冥风怀中探出头来,夕若烟不解的看着他。
“当年杨家出事,身边之人无一不当成瘟疫,避之不及,从家亲至友人,杨家被众弃。”北冥风感叹道:“当时远在晋州当职的祁零听说杨家出事,不远千里赶回靖安城,原想着上书请彻查此事,却不想,待他回来之际,杨家早已被一场大火烧为乌有。”
感受着怀中女子身体突然一怔,北冥风更加搂紧了她一些,也尽量软下语气,道:“杨家被焚,三百多条人命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杨丞相当时冤屈并未洗清,朕不便厚葬于他。也许你不知道,杨家的墓,全是祁零一人费心安排,每年忌日,他都有前去祭拜,能做到这个份上,他算是重情重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