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们就会将那些东西给原封不动的送还回去,你放心。”
这些东西留下始终是个祸害,不但会让北冥祁有理由颠倒是非黑白,也会让天下百姓误会一些什么。
以讹传讹的流言蜚语,才是最最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他们会将事情传播得多么的不堪入耳。
可是要他放心,她又如何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放心,不过只是安抚他的一个借口,他又岂会不知?
“送出手的东西,又岂会是那样容易送回去的?”北冥风冷冷一哼,对北冥祁做事的手段,他简直是不耻到了极点。
前两日祁王府修缮完毕,本来还需要等个几天,待仔细检查王府一切并无任何错漏之后方才能够住人,可是这北冥祁却是急不可耐的要搬进去,为了出宫,甚至还不惜亲自到太和殿来请奏。
原来,他着急出宫是假,着急将祁王府布置成新房才是真。
如今,他又大张旗鼓的亲自带人送了聘礼前去祁府,这么明显的举动半点儿没有遮掩,为的,不就是想要让靖安城的百姓看见,然后才好借着百姓流言的力量给若烟施压吗?
计划天衣无缝,不但给他祁王殿下树立了一个痴情好男儿的形象,也将若烟逼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他北冥祁才能够做得出来。
“可是怎么办,难道,就将那些东西一直留在祁府不成?”夕若烟急了,心里乱糟糟的,竟再没有以往的理智来去思考问题。
难怪人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总是能那样镇定的去思考,可一旦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哪儿还能够保有一丝一毫的理智?
只是这名为“聘礼”的东西,可是万万不能够留在祁府的呀!
“你先别急,我自有办法。”安抚着夕若烟的情绪,北冥风一派悠然自得,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除了他的睿智还有神秘,夕若烟渐渐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他。
不,准确的说来,应该是她只了解他的性情,至于他的聪明睿智到底有几分,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摸不透。
若换成是了旁人,要是让她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当成对一个人信任的赌注,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可对方是他,所以,她非常相信。
“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夕若烟心中看不明白,与其多费心思去猜还不一定猜的准确,倒不如直截了当的问出一个结果来。
北冥风莞尔,拉着她起身走到窗棂下的案桌旁,伸手随意从桌上取出两封卷轴,递至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夕若烟疑惑,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两封卷轴之上分别有着两个计划,它们能够为你指点迷津,你若是不想嫁给北冥祁,那么,它们便会帮你达成这个愿望。”北冥风极有耐心的一字一句解释着,如星璀璨的眸子散发出坚定的光芒,不容人质疑。
盯着他的眸子一会儿,夕若烟不太相信,含笑问:“真有这么神奇?我不信。”
“那你信不信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要她相信他。
“我信。”答案没有迟疑,她相信他,一直信。
明明是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可当“我信”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愉。
只要她肯相信他,就算步步心机,就算去牺牲别人来保全她,那又有何妨?
从前争夺皇位,是为保全自己,以及壮大自己的势力为母妃报仇。
后来巩固江山,成为天下霸主,是为了给她寻一个栖身的依靠,让她今生无忧。
倘若让他来一个选择,江山与她之间,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而非江山。
“你选一个吧!”将卷轴往前递了递,北冥风示意她从中挑选出一封卷轴来。
夕若烟迟疑,目光在两封卷轴之上来回移动,终还是选择了他左手边的卷轴。
“打开看看吧!”随手将另一封未曾被选中的卷轴搁置在案桌之上,北冥风负手而立,含笑示意她打开。
这一次夕若烟没有犹豫,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那么她便不会后悔,更重要的是,她相信他。
解开卷轴上绑着的金线,夕若烟缓缓将卷轴打开,同样,在打开的那一瞬,心中也纠结到了极点。
带着紧张,带着期待,手中的卷轴终于被打开,却在打开的那一瞬,夕若烟蓦然睁大了一双瞳眸,不可置信地看向北冥风。
“这……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