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楚训疑惑,弯腰拾起方才尤冽不慎落下的东西,拿在手中仔细一看,方才发现是一个粉色的香囊。
一般这种东西都只有女孩子才会佩戴在身上,男子一般是不喜这些东西的,可是尤冽身上又怎会有这属于女孩儿家的玩意儿?
“楚将军。”
疑惑间,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训下意识回头,却看见了急色匆匆的秦桦。
秦桦大步而来,见他在这儿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他手中的物件,一双墨瞳不由得圆睁。
“这东西是你从哪儿拿的?”
“刚才祁王派了他的属下来,这东西,是从尤冽的身上掉下来的。”楚训一五一十的说着,有些不解他的焦急,“怎么了?这香囊可有什么问题?”
秦桦摇头,脸色在一瞬间暗沉了下来,叹气道:“出事了。”
“怎么了?”
“你看。”从身上解下一个蓝色锦囊,秦桦伸手递给他。
接过他递来的蓝色香囊,楚训将两个香囊都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这两个香囊虽说颜色不同,纹路也不同,可是用的料子都是上好的云锦,这种缎子,可不是尤冽一个小小侍卫能够用得起的。
再将两个香囊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粉色香囊散发出的是淡淡花香,沁人心脾,而蓝色锦囊上散发出的却是淡淡的薄荷味,若是仔细一闻,便可发现这两个香囊之中都参杂了一味药草——沉香。
沉香能够安神,对于他们军中之人,因为长年在外打仗的缘故,也很少能够睡上一个安稳觉,可若是经常佩戴参杂着沉香的香囊,那对于睡眠也是很好的。
“这个香囊,你是从哪儿来的?”盯着秦桦已经逐渐变得暗沉下去的脸色,楚训问道。
“这是若烟做的。”伸手将蓝色的香囊取过拿在手中,指腹轻轻抚过上面的花纹,秦桦道:“若烟给她身边的人都做了一个香囊,里边装的都是药草,也是根据每一个人的身体情况而定,我与庆儿的,正是沉香。”
“你说这是庆儿的?”楚训诧异,这庆儿的东西,怎么会从尤冽的身上落下?
秦桦点头,翻过蓝色锦囊的一面呈现在楚训的面前,“你看,这上面有一个‘桦’字,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手中的锦囊上面应该有一个‘庆’字。”
闻言,楚训翻过手中的锦囊查看,然而果真如秦桦所言,这上面是真的有一个“庆”字。
是庆儿的名字。
楚训蓦然抬眸,这庆儿的东西会从尤冽的身上落下,莫非……
“我想,庆儿应该是落在了他们的手上。”秦桦喃喃着说出心中的猜疑,眼下他最担心的,还是若烟知道以后不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出来。
如今祁家落难,若烟的心中已经很是难过了,倘若她待如亲妹妹的庆儿再出了事,他不敢想象,若烟会伤心到什么地步。
他怕只怕,一时的冲动会毁了她。
“我们要怎么办?”庆儿出事,这关系到夕若烟,楚训的心中也是同样的着急。
“如果庆儿真的在他们的手中,那这个香囊就不该被尤冽随身佩戴在身上,还那么不小心的丢了,再那么巧合的被我给捡到。”香囊被楚训紧握在手中,他前后分析着事件的发生,如星般耀眼的眸中一闪而过一道光芒。
突然,他惊呼道:“他们是故意的,这香囊也是尤冽故意落下,目的就是让我给捡到,让我们知道庆儿落在了他们的手上,而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夕御医知道庆儿失踪的事情。”
先是祁家父子莫名因着一封与别国的来往书信而入狱,再是夕若烟身边的近身侍婢失踪,如今祁王又派了人来请她前去王府一叙,这一桩桩一件件,很明显最后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夕若烟。
楚训原本还对此事是祁王在背后搞鬼有些不太确定,但是现在看俩,他却是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
想不到,堂堂一个祁王殿下,在战场之上叱咤风云了多年,人人闻风丧胆,可是如今,为了得到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竟然不惜用了如此狠毒的手段。
与别国勾结,这个罪名要是真的落实,祁家难逃株连九族的命运,就是身为义女的夕若烟也难逃一劫。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便是他北冥祁的手段吗?
“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让若烟知道为好。”秦桦叹一口气,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此事不宜让若烟知道。
她若是知道了庆儿失踪的事情,那便是正中北冥祁下怀,他不能够害她。
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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