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办法瞒下此事,毕竟,区区一个宫女,又怎能和他心尖儿上的人相提并论?”仰头喝尽杯中的酒酿,北冥祁冷冷一笑,五指不断收紧,只听着“砰”一声,手中的玛瑙杯已应声而碎。
……
“夕御医当心石阶。”
玄公公扶着夕若烟从王府出来,府门外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正静静地等待着,宫女侍卫也站得整齐有序,大家都没有便装出宫,十分引人注目。
而这排场,倒是有点让人怀疑是不是在特意等待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出现。
夕若烟脚步一顿,回眸有些疑惑的看向玄公公,玄公公却只朝她一笑,便小心扶着她下了王府前的石阶。
“夕御医赶紧上车吧,皇上还在里面等着呢!”含笑领着夕若烟来到马车前,玄公公一个眼神,立即便有侍卫上前来在马车旁蹲下,意在让夕若烟踩着上车。
夕若烟没有照着玄公公的话踩着侍卫的背上马车,而是在这一刻愣了愣。
方才在祁王府水榭中,北冥风的话还仍旧清晰的响彻在耳边,他说,祁家的人因勾结外邦入狱,就算她只是一个义女也难逃罪责,可是眼前这又是……
“夕御医别多想了,皇上还等着呢!”轻轻碰了碰夕若烟的手肘,玄公公再一次催促着。
要知道,如今祁家出事,夕御医也当是狱中之人,可是皇上却执意不顾大臣的上奏保她万全,如今又不顾众人的目光与她同乘一辆马车,怎么夕御医倒是犹豫了呢?
并没有听着玄公公的话依言上车,夕若烟仍是在犹豫。
“上来。”
马车的帘子被人一把挑开,一只白净却厚实的大掌伸出,生生打断了夕若烟游离的思绪。
凝着伸至面前的那只大掌,在顺着望向这只手的主人,夕若烟有一瞬间的怔神,抬起的手更是不知该不该伸过去。
北冥风见此浓眉一皱,也不给她收回手的机会,大掌握住她的玉手,手下用力一提,竟是直接跃过马车下面甘做人肉凳子的侍卫,便将她直接带进了马车之中。
夕若烟尚未缓过神来,人却已经落进了他的怀里,竟有些不知所措。
见怀中的女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北冥风轻轻一笑,扬声道:“出发。”
“走。”
马车外,玄公公扬声招呼众人启程,话刚落,前头开路的侍卫已经开始前行,随后马车紧随而上,车后,二十几名宫女随行。
“你放我下来吧。”动了动在他怀中的身子,夕若烟企图从他怀中挣脱。
“我不。”倔强的拂了她的意,北冥风不但没有依言将她放下,反而将怀中的她搂得更加的紧了一些,薄唇轻扬,倾身而下已吻住了她粉嫩的樱唇。
突如其来的吻吓了夕若烟一跳,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将他推开,“别这样。”
遭到了拒绝,北冥风纵然心有不愿,但仍是没有强迫她,松开了吻住她的唇,只是脸上却不经流露出一抹伤感来,“怎么,现在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了吗?”
“不是,我……”夕若烟哑然,话语间竟不经有了一丝哽咽,“我脏。”
一个“脏”字,仿若一个大锤狠狠地敲打在北冥风的心上,搂着她腰肢的手竟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她说她脏,是因为方才北冥祁强吻了她,而现在不让他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吗?
可是傻瓜,若是真心相爱,又怎会介意这些?
心头被狠狠揪着一般的痛着,北冥风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理了理她额前一缕落下的碎发,随即倾身而下便要再次吻上她。
“别碰我,”他的吻还未落下,夕若烟却已经条件反射般的抬手阻止了他,眼睑垂下,带着无尽的伤感,“我脏。”
再一次说出这两个字,心就被狠狠的疼一次,可是没有办法,她是真的脏啊!
虽然只是一个吻,可是她就是排斥,她不愿意让他碰自己,是因为不想让他碰一个肮脏的自己,她想要给他的,是一个干干净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夕若烟。
可是现在,不行。
“傻瓜,”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北冥风软下了语气,柔声道:“我像是那种只在意这种小事情的人吗?在我的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最干净的女子,我对你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我曾经失去过你一次,现在好不容易能够挽回你,不管我们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放弃你,你明白吗?”盯着她清亮的眸子,他像是在说着誓言一般郑重的道。
曾经有过一次失去,那种锥心刺骨,那种撕心裂肺,那种因为伤心而痛到骨髓的感觉,只要一次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