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他们……”指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楚训一时无言。
秦桦却是一笑,伸手搭在他的肩头,笑得肆意无拘,“别他们了,估计他俩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完事呢,我们在这儿待着也没事,一同出宫喝酒去吧。”
“可是祁家的事情……”
“喝酒也可以聊事的啊!”不再听楚训的各种犹豫之词,秦桦直强拉着他出了大殿,“走吧。”
内殿中,北冥风满腔怒火无处可泄,视线时而落在身侧一脸无辜可怜的小人儿身上,心中怜惜升起,却又在瞥见她那一身单薄到几乎可以用“透”来形容的衣衫,心中的怒火又再一次被无情点燃。
天知道,当自己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的时候,他是有多愤怒,多么想杀人,尤其……还是当着他的面。
最可气的是,那两人还就这么直挺挺的盯着他的女人看,半点儿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这简直是挑衅,是侮辱。
他真是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叫他们再看。
“冥风!”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夕若烟伸手轻扯了扯某人的衣角,声音温柔宛若三月春风,却又更加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见他不做回应,夕若烟抿了抿唇,壮着胆子将身子朝他又挪近了半分,仍旧软着声音,轻言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
如果知道除了他外,还有别的两个大男人在大殿内,她是打死也不会出去的。
真是丢死人了!
脸颊莫名一红,夕若烟垂下头来,想想方才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原本心中盛怒难平的北冥风,回头一看那张比花还要娇颜美丽的容颜,见她面颊红润如云霞飞之而上,心,竟不觉一软。
原来,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有被一个人打败的那一天,而那个人,注定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牵挂。
若烟便是他一辈子也放不下的牵挂。
心中莫名叹了一口气,北冥风坐直了身子凝着她,大掌不觉抚上她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细细抚过,“虽说是夏日,但地上这么凉,踩在地上很容易生病的。”
憋了许久的怒火,可当对着她时,却又实在不忍多说一句苛责的话语,只唯恐自己一个大声了,会再次吓着她。
“我还以为,你刚才生气了呢!”小心翼翼的抬头,夕若烟此刻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刚才只单看着他的样子,那冷冽铁青的脸色,那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时候,她竟莫名的有那么一点惧意。
虽然知道,就算是生气,他也绝不会伤害到她,可是这种感觉,是真的不好。
“生气,我当然生气了。”一秒变了脸色,北冥风正襟危坐,敛去方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阴冷着一张脸凝着眼前一副小心翼翼模样的小女人。
“你也是,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出去见人,这还像话吗?”
大半夜的衣衫不整,还赤足踩地,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子,真是快气死他了。
紧紧的盯着她,方才的小心谨慎却在听了他最后一句话时,夕若烟再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再不见方才的半点儿惧意。
原来他生气不是因为别的,竟然是因为……吃醋。
“我竟没想到,堂堂北朝国的天子,竟然会吃醋,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夕若烟捧腹大笑着,再不见白日里的端庄,一时间压抑在心底的阴霾都统统消失不见。
她还从没见过冥风吃醋,这是第一次,且还是对自己待若手足与十分器重的大臣吃醋,真是笑死她了。
“我说,这有这么好笑吗?”扶着她因为大笑而软软倒向一边的身子,北冥风含笑凝着她,方才的怒意也在这一刻全然消失。
“当然好笑了,不过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值得你这样吗?”坐直了身子,抬手在他的鼻梁上快速刮了一下,夕若烟笑意盈盈,“那样生气的样子,只怕,该要吓到别人了。”
北冥风冷冷一哼,“瑾瑜那小子才不会被吓到。”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还能不了解他吗?这会儿子,还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喝酒玩乐呢!
而此时,另一边正在与楚训喝酒谈事的秦桦,竟是真的忍不住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果然,足见背后是真的不能够说人的。
“好啦,你也别生气了,今晚我不回景祺阁了,就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抱着他的手臂,夕若烟温言道。
“这可是你说的?”北冥风闻言,眸中大放异彩,一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过。
“想什么呢,我要你帮我想想如何解决祁家的危机,不许想别的。”一记爆栗敲下,夕若烟不满地努了努嘴。
眸中光彩陡然暗下,北冥风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这天底下,是不会白白掉下馅饼来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