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不够资格,那也只是因为她不是若烟姐,在他的心中,她也永远替代不了若烟姐的位置,可是他呢,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们都是一种人,不够资格成为自己心中挚爱身边的那个人,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够,地位不够,而是因为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自己以为这一生都该去爱的那个人。
只是老天爷没有告诉他们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们这一生该追求的依靠,但是在没有任何的回复之前,他们能够做的,无非也只是坚持着自己的心,跟随着自己的心一直走下去。
为了成为他北冥祁的妻子,她是无所不用其极,“代嫁”的确是手段卑劣,可是再卑劣,又能比得上他若烟姐家人的性命做要挟,强行让若烟姐嫁给他来得卑劣?
都是一样的人,他有什么资格说她?
“你胡说什么,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一把扔掉手中的长剑,北冥祁怒极上前,大掌一把扣住那纤细的脖子,稍稍一用力,便已经叫上官语宁涨得脸色通红。
此时此刻,北冥祁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而上官语宁不是在灭火,说出的话语却更加像是在火上浇油一般。
在此之前,她对他的确是存了愧疚的,因为不管是有多爱,但婚姻都不能够建立在心计与利用上面,那样的婚姻,是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她以为她是最卑鄙的,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了他的妻子,可是现在,她却并不这样认为了。
不顾颈项上传来的疼痛,上官语宁微微勾起樱唇,扬起苍白一笑,“被我激怒了?是因为我说了实话是吗?”
颈项上的力道因着这话不禁又加重了几分,直到连所能呼吸到的空气也在一下子受了抑制,上官语宁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北冥祁却不为所动,赤血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恨意,紧紧地盯着上官语宁的目光,就宛若一头已经被彻底激怒了的野狼,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谁也说不准,到底下一刻野狼是否会被更加一步的激怒,从而无情地杀死自己眼前的猎物,不带一点儿犹豫。
他恨,恨北冥风算计了他,也恨夕若烟的无情,竟然在骗了他之后,还随便塞了一个女人给他,她以为这样,他就真的可以放手了吗?
不,如果之前他已经有了要和平共处的想法,那么此刻,他们已经是彻底将他激怒,让他原本已经微微动摇的心再次变得坚硬起来,甚至,比从前还要坚硬上十倍。
今日的仇,此刻的侮辱,总有一日,他定要他们加倍偿还。
“呃……”
颈上传来一阵痛楚,上官语宁已经渐渐开始变得有些呼吸困难,只觉得头重脚轻,渐渐地,双脚也开始离地,整个人竟被北冥祁生生地给举了起来。
她知道,这一刻北冥祁定是恨极了她,恨到,想要杀她泄愤。
“王爷,王爷不要啊,求王爷手下留情,不要伤害郡主,奴婢给您叩头了……”原本被北冥祁的威慑所镇住的银漪,此刻见着他似乎真有了要杀郡主的心思,也再顾不得自己是否会再挨上一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了上去,连连叩头求着北冥祁手下留情。
心中虽是十分担心,但就碍着北冥祁的威严,银漪也是断断不敢上前去抱着他的大腿哭诉的,只跪在一旁连连叩着头,就是光洁的额上被叩出了点点红印也不管不顾。
她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对郡主手下留情,她做不了主,也无法去令王爷改变心意,但是她却是知道,倘若郡主死了,那么,她也要一同陪葬。
就算是北冥祁不杀了她,皇上也不会放过她,尤其是平南王,只怕会更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剁成了肉酱方才解恨。
如此想着,银漪的心中更是恐慌不已,哪怕叩破了头也在所不惜。
“王爷,手下留情。”
北冥祁无动于衷,尤冽眼见着上官语宁就要支撑不住,再这样下去,她是定然会死在王爷的手上无疑。
原本上官语宁连同夕若烟做出这等李代桃僵的事情来欺骗王爷,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但只是再考虑到后果,尤冽也无暇去顾及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淌着血,艰难地起身便朝着软榻走去。
“请王爷息怒,属下还请王爷想一想,倘若郡主死了,平南王是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王爷为了自己,可要三思啊!”尤冽苦口婆心的劝着,看了一眼脸色憋得通红,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的上官语宁,心中也仍是不禁一阵焦急。
北冥祁却不管这些,闻言,余光斜睇一眼身侧不断劝阻着的尤冽,从鼻尖冷冷哼出一个音符,不屑道:“难道本王还怕了他不成?”
虽辈分有别,但到底那平南王不过只是北冥风的亲舅舅,可跟他没什么干系。
再说了,他们共同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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