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救我们。”
凭着平南王对上官语宁的在意和宠爱,她相信,就算是正面与祁王撕破脸,王爷也一定会带兵亲自前来解救郡主的。
届时,即便是平南王府与祁王府正式开战,但只要能够救郡主与她出火海,那其他的事情,便与她们没有关系了,有王爷这个靠山在,她们还用得着整日的担心受怕吗?
听着银漪的话,原本心不在焉,不知在想着云云的上官语宁也渐渐有了反应,云眸微抬,半侧着身子看着银漪,苍白的唇瓣微启。
“你我深陷王府,他既已打算好了将我留在这里折辱于我,要想送信出去,哪有这么简单?”一夜未进食茶水,唇瓣已经有了丝丝干涩,身子也乏得很,上官语宁动了动实在觉得无力,也索性放弃了不再挣扎。
素手握住银漪的手,上官语宁有些歉疚的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有此下场,不过只是我自作自受罢了,你跟着我,倒是连累了你。”
银漪连连摇头,心头涩涩的很不是个滋味。
“不过你放心,等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想办法将你送出王府,再给你一些细软让你能够安然度过余生。”浅浅叹了一口气,上官语宁云眸微敛,两道柳眉之间清晰浮现出一抹疲惫来,“你我主仆好歹相处了多年,我若注定陷在这里一辈子,也定不会让你随我一起浪费自己大好的青春。将来是要回冀州,还是带着细软寻一处好人家嫁了,那便是你自己的自由了。”
她们好歹主仆一场,银漪伺候她向来尽心尽力,她自己选择的路无法回头,却也可尽力让银漪远离这个漩涡。
也算,不辜负了她们主仆相伴多年的情谊。
“郡主。”银漪哽咽,眼泪簌簌而落,“奴婢不走,奴婢要留在这里陪着郡主,郡主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此生此世,绝不离开郡主身边。”
就只凭着郡主待她的这份恩情,她若是在郡主受难的时候离开,那还算是一个人吗?
趁着上官语宁还要再开口之际,银漪忙出声打断了她,“好了郡主,地上凉,咱们就别坐在地上了,这样对身子不好,奴婢扶着您起来。”
抬手拭去了脸上不慎滑落的泪水,银漪将心中的伤感抛诸脑后,小心扶着有些虚弱的上官语宁站起,“奴婢为郡主准备了清水,一夜未眠,郡主也该好好梳洗一下了。”
上官语宁点点头,知道银漪也是一个倔脾气,也省得再多劝,来日的事情来日再说也不迟,但又因身子乏得厉害,只能将半个身子都倚在银漪的身上,让银漪扶着自己起身。
“郡主一夜未曾进食,应该是饿了吧,奴婢为郡主去厨房拿点东西来可好?”扶着上官语宁坐下,银漪道。
上官语宁点点头,银漪正要折身去厨房拿点点心过来,只是尚未踏出房门,一道黑影便长身笼罩而下,吓得她立时一颤,心有余悸般的往一侧退去,垂头不再言语。
“尤……尤侍卫!”银漪退在一侧垂首敛目,余光悄悄抬起看了一眼来人,来者虽不是祁王北冥祁,却也是他身边最得意的助手,有了昨夜的教训,她自是在心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心悸。
尤冽未曾理会,余光淡淡瞟了一眼吓得几乎在瑟瑟发抖的银漪,长腿一迈,径直便朝着上官语宁处走去。
“怎么是你?”凝着面前之人,上官语宁语气淡漠,虽然此刻她是被困祁王府,但到底还是一个郡主,见着尤冽,也实在没有那个必要起身。
更何况,她能够容忍北冥祁,那是因为爱,对于尤冽,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去刻意给着好脸色。
苍白的唇瓣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她冷嘲道:“怎么,他是不是后悔了?是想要杀了我,还是现在就把我给赶出祁王府?”冷淡的目光睇向尤冽,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尤冽朝她拱了拱手,低头不去触碰她递来的视线,面上倒是一派的恭敬,“王妃误会了,王爷派遣属下前来,是请郡主速速更衣上妆,以免误了进宫面圣的吉时。”
进宫面圣?
上官语宁不禁心头一震,这尤冽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北冥祁不是要一辈子困她在王府,折磨她,羞辱她吗?可是现在,怎么会……
“你说什么?”上官语宁倏地起身,因为起身太快,脑袋突然起了一阵眩晕,险些便要晕倒。
“郡主当心!”银漪见状,忙眼疾手快地疾步上了前,伸手扶住上官语宁几乎摇摇欲坠的身子。
“王妃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大婚翌日就出了状况,这可不吉利。”尤冽出言道。
上官语宁不言,心中竟有着掩饰不了的暗自欣喜,进宫面圣,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可以见到皇上表哥了?
唇边扬起的笑容落在尤冽的眼中,尤冽将其尽收眼底,在她们看不见的视线里,一抹诡异的弧度浮现。
“王妃还是快些梳妆吧,王爷可在正厅里等着,让王爷等急了可不好,属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