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了。
但是那经过特别驯养的马儿却是不一样,它们不管是受了多大的惊吓,就算是受了伤,流了血,却也不会轻易抛下自己的主人而独自逃命。
转眸再看一眼那躺在地上,因为不善骑术而不慎摔下的女子,楚训却是摇了摇头,满面不屑。
也亏了这么一匹上好的马儿了,自己是一匹好马,却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人,这骑术,简直是……不忍直视。
无暇去顾及楚训看向自己时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摔下了马,女子只觉得浑身都疼,尤其……那被银针扎到的地方更是一阵疼痛。
素手撑着膝盖起身,余光瞥了一眼仍旧扎在自己手臂上的银针,女子想也不想地利落拔下,虽是没有刀入身体的那般巨疼,可还是多多少少也有些感觉。
那是真疼。
不过幸好,这银针之上是什么东西也没有,要是之前她在这上面放上一些什么,只怕现在危险的,不是楚训,而是她了。
心中暗自庆幸的时候,女子只觉得颈边一阵冰凉,顺着这感觉抬头望去,却瞬间惊大了一双云眸。
“说,你是什么人?”长剑直指女子白皙的脖颈,楚训冷淡着语气,方才还有些警惕的心,如今也都淡去了不少。
虽是见着眼前女子的骑术不怎么样,但是不能轻敌这个道理他也懂,面前之人虽是女子,但若不是同道中人,他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被他用长剑指着,女子更是倔脾气的不作理会,清亮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的倔强,那高傲抬着下巴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是挑衅。
那模样,俨然就是一副“我就不说,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姿态”。
“哟,还挺倔!”被她那一副明明已经处于劣势,却还敢不怕死挑衅的勇气给一惊,楚训轻声一笑,“好啊,那就让我卸下你的面纱,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我的地盘。”
话如此说着,楚训倒也当真是动了手,手中长剑扬起又落下,而伴随着长剑放下的动作而一同飘落的,还有女子覆面的轻纱。
“是你?”抬眸,却在看见女子面纱之下的真容时而微微愣了一愣。
“夕若烟,居然是你!”楚训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今天是闹哪儿出?骑马?还搞偷袭?
瞧着因为摔下马,发髻之上略沾了几片竹叶的夕若烟,此刻的她,哪儿还有之前所见到的那份端庄之感?瞧她如今这狼狈的模样,还有方才她那些举动,楚训便忍不住的想笑。
而事实,是他真的笑了,而且笑得丝毫不给面子。
这可是赤果果的嘲笑啊!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不满地努了努唇,夕若烟扬手就要打下。
眼尖的看见她要动手,楚训忙出手抓住了她尚未来得及落下的玉手,强忍着笑道:“你看看你自己,发髻上都沾着树叶了,还不快些取下来,真是笑死人了。”
生气地一把抽回手,夕若烟虽然恼,但也还是下意识地要伸手去取下发髻上的树叶,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方才抬眸朝着楚训狠狠瞪去一眼。
“都是你,害我摔马。”
楚训未有防备,生生挨了夕若烟的一脚,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愣怔之后,却是露出了满面的无辜,“我……这我可冤枉啊!”
“噗嗤!”
被他那无辜的表情给逗乐,夕若烟掩唇一笑,笑过之后,仍是抬头,以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着他,是半点儿也不觉得是自己理亏在先,“我不管,要不是因为你让银针调转而回,我至于为了躲避而不慎摔下马来么?”
视线瞥到自己被银针刺中,尚且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地方,夕若烟更是不乐意了。
这躲避不成,反而还摔下了马,这摔就摔了吧,却又偏偏中了一针。
天呐,还有比她更加倒霉的人么?
听她这么一说,仿似这所有的罪过都变成是自己的了,楚训一脸的无辜模样,面对她的伶牙俐齿,偏偏,他又是赌不上一句。
合着,他这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扰,然后被人袭击,再到自己为了躲避而做出自我保护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全是他的错了?
由此可见,这女人,还真是一个十分小气又霸道的生物,不管事实如何,真相如何,总之在她们的眼里,反正错都是别人的,而她们就永远都是对的就是了。
这霸道的女人不好惹,这既霸道又伶牙俐齿的女子更是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