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本来过来这里只是单单的出于好奇心,但是会在这里碰见主子,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虽然很疑惑主子为什么没有回宫,而留在这里管起了宫外之人的闲事,但是不得不说,主子刚才是真的好厉害,明明看上去那么严重的一个人,不过只是被主子扎上几针,竟然全都好了。
主子真是太厉害了。
紧盯着庆儿看着夕若烟时那充满崇拜的眼神,柳玉暇忍不住一笑,“我今日闲来无事,便打算出来逛一逛,谁知在半路就碰见这个丫头了。”
说罢,满是宠溺的目光睇向庆儿,庆儿却只是扬起一张娇俏的小脸,朝着柳玉暇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当真是可爱至极。
夕若烟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如今听她们此番一解释,便也不多想,也只是信了。
“对了,你可知方才,你所帮之人是谁?”笑罢之后,柳玉暇复才想起了正事,有意问道。
夕若烟不解,一双清亮的眸子透着疑惑凝着柳玉暇。
“梁钰,靖安城有名的富商,梁俊的儿子。”
此话一出,夕若烟霎时一愣,就连庆儿也同样在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时不禁膛大了一双美目,惊愣的目光看向身侧的女子,张了张嘴,却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主子今日才说要将调查的重心放在富商梁俊的身上,怎知下午却在无意中帮了他的儿子。
这算什么?
天上掉馅饼,竟然也掉得这样的准。
“你说,那纨绔是富商梁俊的儿子,梁钰?”夕若烟错愣得有些不知所措,同样,却也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么巧合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柳玉暇肯定的点了点头,“梁钰可是我醉仙楼的常客,此人不学无术,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是赌馆挥霍无道,便是去青楼恣意潇洒,当真是一个纨绔无疑。”
说到这个人,他本是没有那个资格能够进得她的醉仙楼的,若非不是因为要帮夕若烟调查一些线索,这种人,她醉仙楼还不屑招呼。
想到此人的种种劣迹,柳玉暇不禁摇了摇头,“梁钰可是靖安城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家中美眷无数,不但不知足,还时常去逛青楼,更过分的,还曾有过强抢民女之事,污了人家的清白不说,还害得人家姑娘羞愧自尽。呵,偏偏,这样的人,却没有人敢收拾他。”
“这种人,为什么不交给大理寺呢?”听了梁钰的种种劣迹,庆儿心中愤愤然,真是恨不得将此人送进大理寺中,也让他好好的吃吃苦头才是。
“梁家财大气粗,虽只是商户之家,但与朝中许多大臣都有着生意之上的来往,否则,区区一个商户之子,就算家中再如何有钱,又怎敢如此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夕若烟微微垂着眸,淡淡解释着庆儿的疑惑。
其实这些事情她也是很清楚的,当年杨家还在的时候,整个丞相府有一百多口人,若只是单凭着朝廷给的俸禄,整个丞相府的人,只怕就连半个月都过不了。
当初杨丞相不曾收受底下人的贿赂,而丞相府额外的金钱来源,不过是做着其他的生意,才能有足够的资金够整个丞相府的开销周转。
虽说丞相府是因为人口太多,但任何一个府邸都是如此。
梁氏在各个领域都有所涉足,尤其在水路以及钱庄两个领域更是做得风生水起,朝中官员想要赚钱的,与梁俊合作,无疑不是一个既便捷又有保障的生财之道。
再者,有钱赚,不赚的,那是傻子。
“若烟姑娘说得甚是。”柳玉暇赞同的点了点头,“其实梁钰之所以敢如此行为大胆,目空一切,除了仗着自己的身后是财大气粗的梁氏以外,更重要的,还是梁俊膝下,不过只梁钰一个独子,自然是十分疼爱,也格外的骄纵了一些。”
只是这骄纵,也未免太过头了一些,总有一天,梁钰一定会捅出一个大篓子来的,届时,只怕梁俊自己都会自身难保。
柳玉暇话中的意思夕若烟都明白,在此之前,她虽并未见过梁钰本人,却也听过有关于他的种种“英雄事迹”,对于这个人,她实在是没有一点好感。
今日在这样巧合的情况之下遇见,她是始料未及的,却也从未想过,自己无心帮的人,竟然会是梁俊的儿子。
梁钰与她而言无关紧要,他是死是活她亦毫不关心,但是梁俊……
唇边无意间勾勒出的一抹浅浅弧度被柳玉暇眼尖儿的发现了去,她笑了笑,“此刻若烟姑娘的想法,不知与玉暇的,可是如出一辙?”
夕若烟抬头,渐渐展露的笑颜已经说明了一切,两人会心一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