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长。”成亲是要看两个人是否情投意合的,倘若只是为了某些目的而成亲,那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不过终会成怨偶罢了。
见他反驳,夕若烟冷冽了目光望着他,祁洛寒马上就乖乖听话,闭上嘴不再多言。
夕若烟无奈一笑,“好了,你衣服破了,还是跟我一块儿先回府换件衣服再去办事吧。”
“不用了,回府换衣服太耽误时间,我是怕在长姐回宫之前我赶不及回来。长姐先回府去吧,我办完事就回来。”祁洛寒话语坚定,半点儿不容人质疑。
见他坚定,夕若烟也不好再劝他,索性也就随着他去了。再叮嘱了几句,便让他先办事去了,随后自己也往着祁府的方向而去。
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而在一个角落里,却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那抹俏丽的身影愈走愈远。
回到祁府,守门的小厮一见是夕若烟,忙着兴高采烈的迎着人进去,又是殷勤的上来请安,又是要使人去通知祁零,但却被夕若烟给拦下。得了祁零在书房的消息,夕若烟挥退准备前来领路的婢仆,照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绕过前厅直往南院的书房而去。索性祁府她也来过不少次,大致地形也都记熟了,自己去往书房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来到书房时,祁零正在房内练字,偶尔有着一两声咳嗽传出。夕若烟绕过回廊走来远远的便听见了,心中有着阵阵担忧,在房门外踌躇了片刻,见着书房的门虚掩着,便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不是说了,我练字的时候不许人进来打扰吗?”听到声响,祁零并未抬头,仍旧是专注地练着自己的书法,话音尚未落,便又是一记咳嗽。
夕若烟站在门外听着看着,不免有些心疼,却唯恐义父见了会担忧,便强忍着也硬是露出一抹笑来,“义父,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零这才抬起头来,一见是自己多日不见的烟儿,纵然身子还有些乏,却也开心的笑了,“原来是烟儿,快过来,过来看看义父这字写得如何。”
“是。”
转身合上书房的房门,夕若烟这才踱步走了进去,来到案桌前。
祁零酷爱书法,平日闲时便练狂草,今日也是。笔势连绵回绕,形态狂放多变,却没有往日的那种笔劲,想来许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
于是抬头望着祁零莞尔一笑:“义父都快成书法大家了,这字哪儿能不好啊!”
祁零闻言便笑了,只是一笑,便又免不了一阵咳嗽,可这次却严重了,直到咳得面色通红了也不见停止。夕若烟为他顺着背,又赶紧取来一杯清水喂他喝下,祁零这才好了许多,渐渐的咳嗽也就轻了些。
放下手中杯子,夕若烟又为祁零顺了一会儿背,方才扶着他坐下,“义父也是的,自个儿身体不舒服,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休息呢?”
祁零摆摆手,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其实真没什么,就是昨晚吹了冷风,再加上我这一把年纪了,小小的咳嗽也会闹个三五日才消,不碍事的。“
都咳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会不碍事啊?
夕若烟心中焦急,可义父是长辈,又不好拿着教训庆儿的那一套去教训义父,但却仍然还是放不下心来,“义父可找了大夫来瞧了没有?有没有吃药?”
“小小咳嗽算不得什么,不用吃药。”祁零想要撑着桌子起身,却在刚有这个想法之时便被夕若烟拦着不让起来,便只能够作罢,笑笑道:“我自己身体如何我自己知道,早晨寒儿服侍我喝了一碗姜汤,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好了。”又怕夕若烟会担心,于是又宽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义父没事,烟儿不必担心。”
“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啊,瞧您都咳成什么样了?”夕若烟蹙了眉,“不行,您不让大夫瞧,那我就自己给您瞧。”说着,便不顾祁零的反对,认真的为他把脉起来,祁零拗不过她,也就只好由她去了。
须臾,夕若烟方才收回了手。
祁零专注地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便也猜到了几分,于是笑道:“看吧,我就说没什么大碍的。你自己也是大夫,总归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说着,便又是几声咳嗽。
夕若烟也是急了,“谁说没有什么大碍的,分明就是受了风寒,再不好好养着,只怕您明日都甭想去上朝了。”
其实义父不过只是普通的受寒而已,养几天也就好了,这话虽是往着重了方面说,却也总归是因着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