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苦口婆心的一个劲儿的劝着,夕若烟本就在气头上,本来满腔的火气就未消下,眼下却更是听得烦了,由不得回头去一一瞪了她们一眼。
玄公公和喜儿都被唬住了,垂下头去不敢再劝。倒是庆儿了解她的性子,这三人中夕若烟又是最疼她的,便鼓起了勇气再次劝道:“主子再生气也得三思啊,别还没给祁大人出一口气,自己倒是给搭进去了。”
这话实则也说得不假,不慎落水,这种名头在宫里是最惯常用的,只需要静下心来细细一想便能够将其中的那些猫腻给摸透清楚。倘若真的是有心而为之,那主子这个时候再不顾阻拦硬闯大殿,只怕是出气不成倒还连累了自己,那岂非不是雪上加霜么?
夕若烟听了这话由不得就多看了庆儿两眼,庆儿目光炯炯,里头的含意更是表露得分明,纵然未及多说,但也足够令人深深明白了她眸中所暗藏的含义。
也怪她太冲动了,就连庆儿都能够明白的道理,她竟是疏忽了。
于是便只能够深深吸了一口气,待至平复下了心头的那股怒火,才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焦急伫立的玄公公身上,尽量温和着语气道:“劳烦公公替我通传一下,就说夕若烟有事求见。”
玄公公一愣,犹豫着看了眼庆儿与喜儿,见她俩都不停地朝着自己使眼色,便只好硬着头皮应下,“奴才这就进去通传,还请夕御医在此稍后。”说着,便真的疾步朝着殿门而去。
见此,庆儿与喜儿都不禁松了一口气,目光竟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夕若烟看去。
紧闭的殿门打开,玄公公疾步进入,不出片刻便又折了回来,来到夕若烟的身旁颔首行了一礼,“皇上宣召,请夕御医随奴才前来。”
目光轻飘飘落在那两扇大开的殿门之上,夕若烟顿了顿,随即举步入内。庆儿与喜儿正要跟随,玄公公却拦下了她们,自己也随着她们留在了殿外。
夕若烟举步入了太和殿,北冥风与秦桦正在内殿说着什么事情,见她进来就都不约而同的住了口,相视一眼后,便将目光齐刷刷地投递到了夕若烟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随手丢下手中的一份奏折,北冥风抬眸看着夕若烟,问道。
看一眼殿中站着的秦桦,夕若烟这才收回了目光,朝着北冥风走近,“义父落水,外边都传言是不小心的,你告诉我,事实并非是如此,对不对?”
北冥风与相视一眼,起身踱步朝着夕若烟走去,“这件事情确有蹊跷,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无从查证。你也别太担心了,好在祁少卿没事,朕也在第一时间派了御医过去瞧他,相信回府养几天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皇宫下手?”夕若烟被气急了,想到那人竟然能够在戒备如此森严的皇宫里对义父狠下毒手,她便不寒而栗。
“还能有谁?”秦桦冷冷一哼,双手负于胸前,一脸的不屑,“能够在宫中横行无忌,还敢暗地里下手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夕若烟怔了怔,突然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抬头,“是北冥祁,是他要害义父。”
她险些忘了,在宫中能有这个本事,又恨她之人,除了梦妃王梦璐之外,就只有一人,那就是北冥祁。
梦妃再讨厌她,也不至于就敢公然在皇宫里对义父下手,义父是朝中之人,只一条后宫干政便够得她受的了,可据她了解,梦妃没有那个胆子。如此一来,便就只剩下了北冥祁一人。
“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义父?”北冥祁恨她无非就是因为大婚夜新娘调包一事,可那件事情与义父无关啊!
“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笨得跟个傻瓜一样了?”秦桦冷不防来一句嘲讽,绕着夕若烟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个遍,“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脸蛋是越长越精致了,可这脑袋怎么就越来越不中用了呢?”
“胡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
“好了别闹了。”一把抓住夕若烟抬起就要落下的手,北冥风搂过她纤细的腰肢借着劲道带入怀中,再回头瞪一眼笑得一脸狡黠的秦桦,“好了你就别逗她了,不然待会儿挨打了,朕可是不会帮忙的。”
先说断后不乱,否则一会儿吃了亏,还得怪他这个兄弟袖手旁观。
秦桦听完轻飘飘丢去一个白眼,高傲地抬了抬下颌,那模样俨然就是在说“你就护短吧,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北冥风却根本懒得去搭理他,赶紧安慰着怀中不安分的人儿,“外面还有那么多侍卫守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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