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香囊我很喜欢,我会每日每夜都带着,片刻不会离身。”北冥风低声在夕若烟耳边喃喃,声音温柔无限,更是带着满满的宠溺。
夕若烟低头一笑,面上多有娇羞浮现,“你一定累了一天了吧,快躺下,我为你篦篦头,好让你舒服一些。”
北冥风含笑应下,夕若烟这才起身取来妆台上的篦子,再坐回在榻上,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为他松了头发,仔细的篦起头发来。
“为了早些能够来看你,朕一整日都在忙着朝事,好不容易忙完了这些,就连膳食都没怎么用,这会儿还空着肚子呢。”将头枕在夕若烟的腿上,嗅着那温香软玉的味道,北冥风舒服的闭上了眼,享受着她给自己篦头,手中却还一直紧紧握着那个香囊反复抚摸把玩。
夕若烟一听,瞬间便急了,“还没吃饭啊,要不我去给你弄点东西来,可别饿坏了身体。”
北冥风含笑握住她的手,长臂一伸拥着她躺下,温热的呼吸轻轻浅浅地吹拂在额头上,夕若烟心中一阵荡漾,俏丽的容颜上隐隐浮现一抹桃红来,煞是好看。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耳边渐渐响起一阵平稳的呼吸声,夕若烟缓缓睁开双眸,烛光下,修长的睫毛隐隐投下一道剪影,如那轻盈羽扇般好看。
轻轻动了动身子,突觉腰间一紧,夕若烟抬头看向面前那张俊逸的侧脸,微微含笑:“我还以为你睡了呢,怎么不睡会儿?”
“美人在侧,我哪儿还有那个心睡个安稳觉?”
“就你贫嘴。”轻轻一拳落在北冥风的胸膛上,夕若烟拉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随后撑着床面坐起,“你先睡会儿,一会儿到了时间我叫你。”
“做什么去?”北冥风拉住她的手,微蹙着眉头,睁着一双如星辰般闪烁的墨瞳,大有一种即将要失去什么一般的危机感。
见状夕若烟不禁扑哧一笑,“你慌什么,我不过是渴了,想要去倒杯水来喝而已。”临了,侧着脑袋斜睨着他,微微调侃道:“我尊敬的皇上,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呢?”
北冥风被她给逗得笑了,松了手任她去外间倒水,自己也没了什么困意,随即也坐起身来等着她回来。
也正好,他也有事要与她相商。
不过须臾夕若烟便折了回来,见北冥风坐在榻上,大半个身子斜倚在床头,一副慵懒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
北冥风见她笑得开心,自己也是心情颇好,招了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侧来,方才犹豫着开口:“祁少卿落水的事情我让瑾瑜在私下里暗暗查过,对方的作案手段十分高明,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寻的痕迹。不过倒是有个小太监说看见一个人影匆匆从荷花池旁经过,经过几番勘察,那人影已经确定了,竟是在太和殿中当值的一个小太监?”
“太和殿?”夕若烟一阵惊异,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太和殿是北冥风日常所待最久的地方,不论是召见大臣还是批阅奏折议论国家大事都在那里,那本该是最干净的一个地方,却不想,竟也不知在何时混入了别人的眼线。
倘若不出意外,那个人该是北冥祁的人。
夕若烟脸色骤然一变,“那……那个人是如何处理的?”
杀了,无疑于是打草惊蛇,对方更会因此有所忌惮,从而将自己的眼线隐藏,这对于他们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
可倘若放过,那就是放虎归山,更加助长了对方的气焰,日后做事岂非更加是无法无天?况且,义父这件事情,可并非是草草了事就能够解决的。
夕若烟心中很是矛盾,一边是自己最为敬爱的义父,一边又是自己所爱的人,不管这件事情到最后有一个怎样的决断,都势必会对另一方不利。
心中犹豫许久,夕若烟才问道:“那你是怎么决断的?”她不知道的事情,或许,冥风能够给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也说不定。
“杀了。”两个字轻易吐出口,仿似在说着一件毫无干系的事情一般,而这件事情上,却牵连着一条人命。
夕若烟先是一愣,随即也就了然了。
一个小太监所占的地位并不重,虽是安插在了太和殿中,可每次北冥风要与大臣商议国事之时总会摒退左右,独留下一个玄公公在近身伺候。
如此一来,那小太监留下也是多余。况且,祁零出事,必须要给祁府一个交代,否则北冥风必然会遭人诟病,留下一个处事不公,不体恤臣下的罪名。
“朕竟是不知,在朕的太和殿中,居然还安插有了别人的眼线。”北冥风微眯了一双墨瞳,如鹰般锐利的光芒折射出一道令人胆寒的冰冷,“他的手,可伸得真长。”
这个“他”是谁,夕若烟心知肚明。看来这两兄弟之间的较量,已经渐渐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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