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怎么听怎么像秦将军。
虽说今日是国公大人寿宴,秦桦身为武官之首,又与司徒熙睿是同僚,前来赴宴并无不妥,可这与国公府的小姐躲在假山之后,这是否也太……
想想方才,夕若烟突地一笑,却并不停留,径直往前走:“是与不是,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主子总说这些个深奥的话。”庆儿努努嘴表示不悦,却仍旧快步追了上去。
比不得国公府里的觥筹交错,丝竹连绵,外面却多的是商贩的吆喝,人声的嘈杂。
夕若烟快步走入人群,深吸一口外面简单清新的空气,明媚的脸上皆是满足。
庆儿抬眼看她,由不住一笑:“方才在富丽堂皇的国公府不见主子这般,这会儿出了门,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夕若烟轻轻笑:“王府贵族皆是是非之地,国公大人隐退朝堂不问政事,多年来其影响力却丝毫不减,门下弟子更是遍布朝堂,可想而知,此人有多厉害。”
隐退朝堂盛名仍在,一场寿宴朝中文武百官均来赴宴,说句难听的,只怕昔日北冥祁大婚,怕也没有这个面子请来文武百官吧!
庆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旋即一笑:“管他呢,这可不是咱们该关心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每日都开开心心的就好啦!”
夕若烟转头瞧她,稚嫩的脸庞,单纯的心思,就连说话也是这样的随心随性,倒不像是个久居深宫的女子,活像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
这样,挺好!
夕若烟凝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几分。
“主子,我想吃宝风斋的桂花糯米藕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望着前方不过十来步远的糕点铺子,庆儿眼神发亮,祈求般的望向夕若烟,真真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夕若烟失笑,单手挑起她的下颌,百般宠溺道:“好,行,去买吧。”
庆儿一声欢呼,当即撒开脚丫子奔了过去,夕若烟无奈笑笑,只等着她买好了东西,这才一同去了醉仙楼。
这个时辰过去,夕若烟原本还以为会就此错过,却不想正撞见了准备出门的柳玉暇。她尚未及开口,王掌柜已先一步看见了她,立时恭敬唤了声:“夕御医。”
柳玉暇闻声转过头来,当即舒展眉眼,笑意冉冉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若烟姑娘么,可是好久不见了,今儿个怎么想着过来了?”
夕若烟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面上笑意不减:“路过,所以来看看。”
柳玉暇扑了个空,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僵在半空,半晌方才收回:“虽是路过,到底也要上去坐坐才行。”当即转头吩咐王掌柜:“去,给七珍阁打个招呼,就说今日醉仙楼有贵客驾临,我改日再去瞧。”
“是。”王掌柜躬身应了,复又对着夕若烟作了一揖,这才离开。
“看来,是我来得不巧。”夕若烟目光瞧了瞧逐渐没入人群的王掌柜,巧笑着开口。
“哟,你瞧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七珍阁的李掌柜前个儿日子来醉仙楼,说是这两日店里新进了一批时新花样子,做工还不错,问我可要寻个闲时过去瞧瞧。”柳玉暇掩唇轻笑,眼波荡漾,映着日光格外闪亮,紧跟着又凑上前去,说着笑话般的道:“说白了,还不是瞧上了我荷包里的银子,想要我过去光顾呗!”
柳玉暇巧笑嫣然,打了会儿趣,便拉着夕若烟进了醉仙楼,又径直上了三楼。
推开房门,柳玉暇亲自招呼着:“你且先进来坐坐,我叫丫头们去沏一壶好茶过来。只不过今儿可不巧,溪月那丫头又不知上哪儿去了,倘若你是来找她的,我这就使人去寻去。”
“不用了,我不是来找她的。”夕若烟迈步进了雅间,就近寻了个红木圆凳坐下,又敲了敲身旁的桌子,道:“过来坐吧,今儿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柳玉暇面色讪讪,方才在门口她就觉着不对劲儿,本以为只是自己想多了,却不想此番还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柳玉暇立足于原地,踌躇着半天也未迈动步子,反倒是夕若烟瞧见了,也不催促,只转头对着庆儿吩咐:“庆儿,你刚不是说要带点对面的糖人儿回去吗,现在就去买吧。”
“可是……”庆儿犹豫着,可抬头一见主子的脸色,便就明白了,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买。”
“把门带上。”
庆儿出了门,当真听话的将关了门。
别致的雅间内,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夕若烟别过头去,白皙的手指仔细的描绘着白玉盏上的牡丹花纹,悠悠开了口:“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