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要跟我南诏作对了是不是?竟然还想撬我妹夫,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欺我南诏无人了。”
司徒熙睿全然不在意,听了这话非但不作收敛,更是挑衅十足,当即是将云烈气得不轻。
二人又一副要干架的模样,旁人忙不迭地好言相劝,场面一时又混乱了起来。北冥风扶额叹气,由得他们打个你死我活的,是再不管了。
“王兄。”
沉重的殿门被“咯吱”一声推开,殿中诸人皆是一愣,目光灼灼望向跑进大殿的红色身影。
那身影飘飘,夺目的红色好像绚烂的朱槿,益发炫目,最后在祁洛寒身边停下。
“阿笙?”祁洛寒亦是诧异,望着眼前女子竟一时有些愣怔。
云笙目光扫一眼众人,忽然一把紧紧抱住祁洛寒的手臂与诸人拉开一段距离,气鼓鼓的瞪着云烈:“我还以为王兄是想念我了才来的靖安,原来不过是棒打鸳鸯来了。我就是喜欢阿洛,就是要嫁给他,这与他随我去不去南诏,或是在哪里成婚都不重要,我只嫁给他一个人。”
“十三。”云烈严肃了语气,又有几分无奈。
云笙抬头望着祁洛寒,澄澈的眸子益发晶亮,里头爱意难藏,直直望进众人眼中。
她信誓旦旦,更是丝毫不做妥协:“我就知道王兄偷偷摸摸的来肯定是有事情,我若不在门口偷偷听着,我的大好姻缘都要被你给搅黄了。总之我不管,阿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若喜欢在靖安做他的御前侍卫,我就留下做他的侍卫夫人,除非他愿意做驸马,那我才做公主。”
突然出现的云笙震惊了所有人,尤其这样一番言语更是惊得诸人均是目瞪口呆。有人感动,有人恼怒,有人祝福,更是有人幸灾乐祸。
经久无人插言一句,料着以往在南诏,云笙敢这样当众下自己的面子,云烈肯定是要好好的收拾她一番的,可如今这丫头翅膀硬了,软的不吃,来硬的,又恐怕真将她给逼得不做了公主,不回了南诏,只怕来日回去,还不得被宠女的父王给打断一条腿!
云烈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跟个墨汁打翻似的尤其好笑,他恨得牙根痒痒,半晌压了怒火,只盯着眼前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字字道:“我只问你,你当真跟定了他,是吗?”
云笙望了望王兄,又抬头看着祁洛寒,心里忽然跟开了朵花似的,俏丽的脸上绽放笑来,尤其肯定的点了点头。
云烈彻底无奈了,只好道:“罢了,总不能真把你留在这儿。”
见了王兄妥协,云笙立即笑逐颜开地扑了上去,仍不放心的问了句:“王兄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肯让我留下?”
云烈回头瞧着她,一声叹气,手下却不省力的一记敲在她脑门上,见着云笙呼痛,一张俏脸皱得跟个苦瓜似的,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
“匈奴志不在南诏,此举,不过是待来日大战爆发之际,好拖住我们不让南诏兵力助援北朝而已。若真有那一日,将小十三留在靖安,不说父王母后不放心,我亦是不愿意,所以,十三依然得跟我同回南诏。”
“啊——”云笙不乐意了,边叫着边退离云烈身侧,立刻跳到祁洛寒的身旁,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松,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要跟阿洛分开。”
云烈强忍着要上前一把揪过她暴打一顿的冲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暴喝道:“你能不能有点公主的仪态?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娇羞?恩?”
“夫君都要没了,还要什么仪态跟娇羞?”云笙努努嘴,眼见着王兄抬手就要打来,忙不迭缩到祁洛寒的身后躲好,却仍不忘朝他吐了吐舌头。
云烈大怒,旁人憋笑,祁洛寒则是一脸尴尬,却仍握紧了云笙的手,片刻不松。
云烈算是彻底败了,可又实在是气恼得厉害,一时也不说话。
北冥风忍了笑意,这才适时出来打了圆场:“依朕看,要不这样吧,此行,十三公主就先随着王子回南诏,毕竟大战若开启,靖安城首当其冲,确是不较南诏安全。”
“皇上……”祁洛寒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
云笙急得直跺脚,云烈却甚是满意,一改方才满脸阴郁,此刻却笑得跟朵花似的,格外张扬。
北冥风知道他二人所求,只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这才又道:“朕这里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就不知三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