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染指着旁边那一篓子野味,主动出声问鲁斌:“这些能卖多少钱?”
鲁斌将人参递回给她,随手将盖在上面的树叶揭开,见里面躺着满满一篓子野味,眼珠子一凸,表情夸张:“这都是你猎来的?”
伍行野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眼眸微动,看盛染的神情变了变。
“天呐,染染,这都是你猎的吗?”伍小满声音都飚高了,也冲过去一一翻看篓子里的野味,粗粗一数后,满脸震惊:“染染,这么多野鸡野兔,你怎么抓到的?”
“用石头砸死的。”盛染回了句,然后面无表情的清洗药材泥巴了。
用石头砸死的...
她这话,谁信啊?
至少在场三个人是都不信的。
鲁斌拧起一只还有余温的野兔仔细看了下,不着痕迹与伍行野对视一眼,彼此交流了个眼神,蹲下找她说话:“盛染妹妹,这些野味能不能卖给我们,我们按市场上售卖的价格全买了。”
“可以。”
盛染不在意买主,谁买都成,只要给钱。
伍小满正还要跟他们说点什么,却见一群妇女挎着木桶过来洗衣服了,连忙将树叶捡起将野味盖得严严实实,对他们说着:“大哥,鲁哥,你们先回去,我帮染染洗完草药就过来找你们。”
伍行野两人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朝她点了下头,见盛染低着头没打招呼的意思,他们也不多话,鲁斌背起背篓推着轮椅准备走人。
还没走两步,迎面走来的其中一个妇女尖声刺耳的叫嚣了起来:“扫把星,你把这里洗得这么脏,还让我们怎么洗啊?”
“这条河又不是你家的,这里洗脏了,你可以去下面洗啊。”
伍小满好似很不喜欢她,先开口呛她,手指也指着下游石板处,那边有好几个妇女在那洗衣服,她们这边就算清洗药材有泥巴也不影响下游洗衣服的,这人就是故意找茬欺负盛染的。
“伍小满,我又没跟你说话,你这是承认自己是个扫把星?”这妇女将炮火对准了她。
“你才是,你全家...”
伍小满开口与她对骂,可还没走的伍行野阻止了她,他冷淡的看着这群走过来的妇女,记忆里对她们还有点印象,这个说话的女人他记得很清楚,是盛染的大伯母薛红,一个尖酸刻薄又爱欺负打压她们母女俩的女人。
“何大娘,你张口闭口骂人,还是骂自己的亲侄女,这是你们何家的家风吗?”
“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啊。”
薛红可不怕他,昨天已经去伍家看过热闹了,她是不将这些兵痞子放在眼里的。
伍行野好似不在意她这态度,只跟旁边的鲁斌慢悠悠的说着:“她是盛染的大伯母,何村长的堂弟妹,长期欺负盛染和她妈妈。盛染爸爸去世后,她将房子和盛染爸爸生前养的牲畜都抢走了,这事村里人人皆知。何村长在这件事上从不主持公道,纵容她欺负弱小,你这回调任到县城工作,县级以下干部管理都由你负责,明天上任就先从临水村开始取证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