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有奶奶和大伯母?”盛染反问。
何村长皱眉,对她身上散出来的冷意有几分颤意,以为她之前痴呆不记事,指着何老太给她介绍:“这就是你奶奶啊,你刚打的是你大伯母。”
“我姓盛,不姓何。”盛染提醒他。
何村长触及到她眼里的冰冷,瞬间明白了,她这是不认何家人,正要开口,她又用话堵住他:“我们早就与何家无关了,是你爸亲笔写的断绝关系的协议,需要我去取来给你过目吗?”
何村长当然知道这事,眼神闪烁了下,装出一副心平气和的语气跟她说:“盛染,就算之前闹了不愉快,你现在随母姓,可你身体里始终流着何家的血,这一点是打断骨头都连着筋不可否定的。”
“在她们欺负虐待我们母女俩时,你怎么不说这话?”
盛染讨厌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也懒得跟他废话,举起扁担:“我再说一遍,你去讨要,还是我自己去找?”
“盛染!”
见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何村长黑脸了。
“你是这个村的村长,姓何,跟她们是本家,你维护她们无可厚非。”
盛染冷睨着他,毫不客气的威胁:“若你做不到公平公正,不能为受欺压的百姓主持公道,那我明天去县委告状走一遭,请领导们下来调查考核你的能力品行。”
何村长怕的就是这个,之前伍行野和鲁斌你一言我一语将他拿捏住了,现在又被她威胁,气得双手都握成了拳头,火气冲冲朝着何老太走去了,黑沉着脸,低声吼她:“三婶,将钱和镯子给她。”
何老太被他吓一跳,她是爱钱如命的人,到她手的东西不可能轻易拿出来,矢口否认:“我没拿过她的钱和什么镯子,她这是故意上门来讹诈我们。”
“砰!”
“砰!”
两道响声回答她。
何老太猛然转身,却见院子里的大水缸被盛染两棍子给敲碎了。
“扫把...”
被打得腿一瘸一拐的薛红刚回到门口,本能的怒骂她,可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被她果断吞了回去。
“再给你们三分钟,若是不交出来,我保证拆了这里。”
盛染说完,又一棍子挥过去,将两只老母鸡吓得挥着翅膀乱飞,再一棍扫过来,两只鸡被她全打翻在地上,叽叽咕咕叫了两声就没气了。
“啊,我的鸡。”
家里这两只老母鸡是何老太的心肝宝贝,她每天最勤快的事是捡鸡蛋,连儿媳妇薛红都不准触碰这两只鸡,所有的鸡蛋都被她锁在屋里卖钱或吃独食的。
这下两只鸡被盛染一棍子敲死,她如同死了爹娘般嚎叫,声音刺耳尖锐得如同电钻声。
盛染随手在竹竿上扯下一件晾晒着的衣服,“刺啦”一声将衣服撕破,将两只被她拍死的鸡捆绑好,打算等下一同带走,嘴上也说着:“你们抢了我家两只老母鸡,这当做你们的还礼了。”
“啊,何彬生,你个短命鬼,你怎么生了这么个灾星祸害啊,你这是故意生这么个玩意儿来害我啊。”何老太不敢骂她,只得破口大骂已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