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在窗户里看到她将两头辛苦养了近半年的猪给宰了,气得双眼都发黑了,在屋里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盛染从猪圈里走出来,拧着一把血淋淋的菜刀过来,何村长吓得连忙后退,不敢再挡着她的路了,不过嘴上在颤抖着警告:“盛染,你,你,不能杀人,不能动你奶奶。”
“砰!”
盛染一脚踹上房门,震得土砖房都在颤抖,稀稀落落的泥土都掉落了下来。
“砰!”
再送上一脚。
何老太被吓得惊慌尖叫了起来,还伴随着门栓断裂的声音。
门一开,看到她这尊煞神进来了,何老太吓得躲到床后的角落里,面皮发颤:“你,你不要,不要过来。我,我将镯子给你,现在给你。”
比起镯子,命更值钱。
“贱!”
盛染送她一个字,丝毫没把她当长辈看待。
何老太现在不敢惹她,害怕她把自己当猪一刀给捅了,哆哆嗦嗦将藏在墙里的盒子取出来,双手颤抖着将锁打开,然后将镯子取出来扔到床上,连看都不敢看她。
“给你,你快走。”
何老太现在恨不得这个瘟神快点走,害怕她一个手抖就捅死她。
盛染将染血的菜刀扔到桌上,走过去将镯子捡起来,一眼确定这是妈妈的镯子,收进衣兜里,没停留半秒,转身离开。
大步出去后,直奔薛红,在她惊慌不安中,单手掐住她的脖子,话从牙齿间溢出来:“刚不是说没镯子吗?”
“我,我没,我没有,是妈有。”
薛红怕死,吓得全身都在发颤了,为了保命连忙将责任推卸到婆婆身上。
“好,我信你。”盛染虚眯起双眼,可手下力度加大了,紧掐住她的喉管,再问:“两头猪谁养的?”
“妈,妈养的。”
薛红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这种情况下也不敢撒谎了。
盛染突然松手放开了她,转身看向站在屋里窗户口的何老太,声音冷如冬天寒风:“我给过你们多次机会,可你要犯贱不承认,这两头猪就当做赔偿了,从此我们母女俩与你们何家恩怨到此结束。”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秒后,语气陡然变沉:“以后你们若再偷抢我们的东西,我不会再看在我爸的面上饶你们。”
说完,大步走向门外,从兜里拿出十块钱,递给一个高壮的农家汉子,“借你家的拖拉机用下,将猪送到县里的屠宰场。”
高壮男人还有点怵她身上的杀意,僵着手接过钱,嘴有点抖:“等,等一下,我现在,去开来。”
盛染点了下头,转身又回院子里,没找其他人帮忙,蛮力将死透了的两头猪给拖到门口等候。至于其他人的打量眼光,她选择无视,也不在意他们的低声议论。
等拖拉机过来后,盛染独自将两头猪扔到车厢里,捆绑的两只老母鸡也扔上去,自己轻松跳上去坐好,在拖拉机轰隆隆的声音中离开了。
她一走,现场瞬间炸锅。
院子里被绑着的薛红此时也被何村长放下来了,跟死了爹娘一样嚎啕大哭咒骂,屋里的何老太也气得大发脾气,可却都不敢追过去找盛染的麻烦。
今日这一出,盛染在临水村彻底出名了。
从此以后,绝大部分人都不敢再招惹她,很多妇女都回家叮嘱各家的孩子,不准他们再骂盛染是傻子,都怕她拧着菜刀打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