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退步了,何村长看向软在盛染怀里的伍小满,劝说着:“小满,无论如何她们都是你的长辈和亲人,以后还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继续闹下去结成死仇对你没好处,也退一步吧。”
“我爸爸的死亡抚恤金给他们,工作也给他们不要了,但这两头猪是我养的,我坚决不给。”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伍小满坚定了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从今往后,伍家没有她的落脚之地了,她必须得为自己打算,这两头猪也能卖不少钱,她必须将钱存起来,将来就算离开这里也有钱傍身,不至于在外边饿死。
“猪崽子是我买的。”李桂芬又跳出来叫。
伍小满声音比她还大:“你用的是我卖板蓝根的钱,你自己没出一分钱,还剩了一块多钱买肉吃。”
“我没拿过你的钱,你是血口喷人。”李桂芬又开始耍赖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平时在外边吹嘘自家男人是国营单位领导,娘家弟弟也是铁饭碗,自己装得高高在上,在县城遇到那些干部夫人,还要说自己是烈士家属。”
“我呸,真恶心。”
人群中一个早看不过眼的女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脸鄙夷的看着伍家人:“一大家子欺负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还在外打着她爸的命往脸上贴金,也就你们家干得出来,这么无耻不要脸,迟早会遭天打雷劈的。”
“大梅说得对,他们一家子今天的好日子,是用伍长峰的命,伍行野的血,还有伍小满的肉换来的,也就他们过得心安理得,他们全家都丧失了人性。”
这个叫李大梅的和李桂芬娘家是同村的,她们从小不对付,嫁到同一个村也经常吵架。
李大梅的男人是个普通的农民,每天在地里刨食干活,辛苦却挣不到几个钱,经常被李桂芬奚落嘲笑,两人隔三差五就吵架,一见面就像两只斗鸡干架。
“小满,你的做法是对的。”
“李桂清抢走的那份工作别要了,李桂芬这臭婆娘在外边到处吹嘘她弟弟有份铁饭碗工作,其实不过是在化肥厂当搬运工干苦力,每个月拿着不到三十块的工资。”
“他那活计比农民种地还重,化肥又很伤身体,他常年全身皮肤溃烂看病,经常买药治皮肤。”
“他脑子又蠢死了,就像你大哥说的,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清,只能卖苦力干活,赚的那点辛苦钱全被他婆娘拿去养汉子送娘家人了。”
“他们家的破烂事早传开了,也就李桂芬这个蠢货还沾沾自喜到处吹他弟弟的本事,其实她弟弟脑袋顶上早就种满了草,给人当了绿乌龟。”
见李大梅将娘家的破烂事说了出来,李桂芬气得咬牙切齿,抓起地上的柴刀要劈她:“李大梅,你找死呢。”
“你有本事来劈我啊。”
李大梅比她长得高大多了,一点都不怕她,故意扯开嗓子大声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李家寨又不远,走两个小时就到了,你弟弟是不是乌龟,随便去寨里打听一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