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悦人虽在楼上,可有听到楼下的声音,清冷极有辨识度的声音传到楼上时,她犹如惊弓之鸟跳了起来,趴在窗户边观看,看真是盛染找上门来时慌得双腿一软,人倒在了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她在楼上闹出的动静不大,其他人没听到,但盛染却听得一清二楚,视线移到她的卧室,朝她喊话:“佟悦,你不想见到我,难道也不想见你未婚夫和未来公婆吗?”
佟母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小悦真的生病了,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饭菜都是我送进去的。”
“她是病了,病得还不轻。”盛染嘴角浮起显而易见的讥讽,又往她心窝子捅了一刀:“其实她早就病了,只不过你们佟家没有重视,若是早点送去治疗,或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病入膏肓了。”
“盛同志,请你说话客气点。”佟母磨着牙,瞧着气得不轻。
盛染冷笑了下,说话更不客气了,“有句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女儿变成今天这样,你这个当妈的功不可没。”
“盛同志,今天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正面交谈,你根本不了解我们,凭什么这样指责羞辱我们?”佟母声音瞬间变得尖锐了,神情愤怒:“我想季局和你妈妈应该都教过你礼貌和尊敬长辈吧。”
她提起季局,严家一家三口全侧头看向盛染,她和季局什么关系?
“你跟我谈教养这个话题?”
盛染嘴角微勾,可没有半丝笑意,勾起的弧度极为冰冷:“我是第一次与你见面交谈,但跟你侄儿裴钊打交道无数次,这世间无人比我更了解他。裴家能教出他这样阴狠毒辣的货色,想来也给佟夫人灌输了思想,你再传给你的亲生女儿佟悦,非常合情合理。至于你说师伯和我妈妈,他们从未教导过我为了私欲残杀无辜,为了私欲阴险算计,为了私欲与虎谋皮。”
“盛同志,你的话说得太过了。”佟父连忙接话,硬着头皮道:“小悦最近因为裴钊的事情,精神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她若做了对不住你的事,等她身体站好,我会带她亲自上门道歉,将来也会带她到季局面前做出承诺保证。”
“我们不稀罕。”盛染轻飘飘一句话怼回去。
也无视佟父不太好看的脸色,侧头看向一言不发端正姿势坐着的严卫强,问他:“严科长,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请说。”
严卫强性格呆板,但不代表他愚蠢,听着他们双方的交锋,隐约猜到这其中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全都与他的未婚妻佟悦有关。
盛染语气如常:“佟悦与你订婚两年有余,她可曾送过你私人礼物?”
严卫强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仔细回忆了下,点头:“上次我胳膊受伤,佟悦有带礼物来探望我的。”
“我说的不是这些,是私人礼物,是夫妻或情侣直接互赠的那些具有纪念特殊意义的礼物。”盛染细致解释了一句。
严卫强明白意思,微微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