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想今天在场的人。
这其中,到底有几个是司慕朝的线人?
“我要你的回答。”见她沉默,司慕朝脸色当即冷沉下来,眼中迸射出嗜血的猩红。
梁富钧被他这气势吓出了一身冷汗,回头朝宁雪责备道:“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耳朵聋了没听见宁先生的问话?”
宁雪不耐烦的掀起眼皮,白了梁富钧一眼,旋即朝司慕朝看去,“司先生,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这种问题?”
她算是看明白了,哪怕自己和梁富钧一样对他摆出无比恭敬的姿态来,司慕朝也完全不会将她当人看。
既然如此,她又何不挺直腰板来和他谈条件。
想到了今天宁老爷子和她说的话,宁雪眼中闪过得意,“而且我知道的某个消息,也对你很有利。”
“你这是想要和我谈条件?觉得自己握住了某些关键,所以不必再对我唯命是从?”司慕朝站起身来,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他一步步朝她逼近,宁雪不得不一步步后退。
司慕朝的气场很强大,和她靠得很近的时候,身上裹挟的冷意更是让她越来越畏惧。
难道,她刚才的想法是错误的?
宁雪刚想到这里,身子便已经被逼退到了墙角。
她想了想,鼓起勇气抬起头,“司先生,你到底……”
然而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伸出手,大掌紧紧掐住她的喉咙。
宁雪顿时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不顺畅,喉咙被扼住的那种难受感觉更是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梁富钧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得脸色铁青。
可他也只是深深埋下头,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感觉怎么样?好受吗?”眼见着宁雪脸上的血色以非常快的速度褪去,司慕朝仍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唇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
宁雪身体的力气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两只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已经放弃了任何挣扎。
看到她这副样子,司慕朝才终于将她松开。
“咳咳咳!”宁雪的身体瞬间瘫软在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努力汲取更多的氧气。
司慕朝居高临下看着她,“记住这种感觉,如果今后还敢再犯,你就等着见阎罗王。”
呼吸逐渐变得顺畅,宁雪的大脑也渐渐回归了理智,此刻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更是惧怕。
梁富钧见到宁雪的身体不断地往后缩,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朝她训斥:“司先生好不容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还不快点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宁雪回过神来,朝梁富钧瞪了一眼。
还真是个狐假虎威的家伙!
可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宁雪也的确不敢对司慕朝继续放肆了。
她勉强站起身,将今天宁老爷子和她说的话都一一告诉了司慕朝。
“你说那老头子让你帮他演一场戏,假装他将宁氏的继承权给了你,以此来逼迫宁邪对他妥协?”司慕朝眯起眼,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射。
这一次,宁雪的眼神倒是很坦荡,定定的回视着他道:“我刚才说的话绝没有任何一句谎言,是真是假我相信司先生今后调查就能知晓了。”
司慕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回到沙发上坐下。
宁雪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宁老爷子的做法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了,可如果将宁邪的情况结合起来,一切就说得通了。宁老爷子和宁正阳一直都不同意宁邪找了卢烁菲那么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所以才会突然闹了这么一出。”
一听这话,梁富钧也忍不住附和:“没错,卢烁菲就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怎么有资格嫁入豪门?”
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卢烁菲身上遭遇的一切,梁富钧的语气愤愤不平。
他和卢烁菲之间的情感早已经被耗尽,怎么可能还真的希望那个女人过得好。
“我知道了。”司慕朝把玩着手里的雪茄,缓缓眯起眼眸,盯着宁雪问道:“那么,你想要选择那一千万,还是选择宁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他问这话时,脸上带着笑意,只不过那抹笑却是不达眼底。
宁雪一愣,眨了眨眼睛,一时半会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梁富钧眼珠子转了几下,琢磨着他们的对话,想到了些什么,又朝宁雪看去,“蠢货,司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你放弃宁老爷子给你的那一千万,帮助司先生夺下宁氏的话,司先生可以给你宁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他说完,紧张不安的朝司慕朝打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