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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儿白天去地里干活的时候会给她一碗剩饭,里面搀着他早上的子孙,就那么放在有凤面前,不吃就饿着肚子,饿到吃为止。
他自私敏感又阴郁,痛恨自己是个侏儒,又痛恨自己是个天阉,他没办法朝其他人泄愤,受到侮辱嘲笑时他会轻飘飘的一笑了之,转头却将一切宣泄到女人身上。
在买回来的可怜女人身上,他找到了男人雄风,也同时享受着女人的求饶和讨好。
好像这样,他才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这种感觉,让他上瘾,让他疯狂魔怔,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变态虐待狂!
就在他享受这一切的时候,有凤逃走了。
她在柴房里找到了一根铁丝,利用那根铁丝打开了狗链子上的锁头,试了好几次都能打开后,悄悄的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逃走了。
有凤本来是能逃跑的。
但她运气不好。
很快就被起夜的小个子发现了。
一家丢人十家找,整个村子里的人全部出动帮忙找。
村子里的买回来的媳妇,家家户户都会帮忙看着点,虽然没有明面说,但都默契十足,包括这种女人跑了,也会帮忙一起找。
火光飘忽之间。
他们在树林里找到了马上要逃下山的有凤。
小个子看着有凤,竟然出奇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平静的淡淡一笑,声音也前所未有的温和:“有凤,别闹了,跟我回家吧,村子里的人为了咱们半宿没睡呢。”
他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个好丈夫。
可有凤知道,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如果跟他回去,他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她想走,想回家……
即使她拼了命的反抗,却无法掌控自己被带走的命运。
小个儿朝着门外的村民道谢,关上门的一瞬间,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他冷冷的看着有凤:“贱娘们,你敢跑是吧?”
他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又嫌不解气,对着有凤连打带踹。
在他眼里,有凤只不过是个能随意践踏的玩意儿,要跟着自己,那才能活!
敢跑?
那就锯断了四肢,挖掉眼睛,割掉鼻子,剪掉舌头!
摸不到,看不见,闻不着,看她还怎么跑!
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他把残破的有凤扔进猪圈里,看着她只能在烂泥里拱来拱去,没有舌头又割掉了鼻子,所以只能发出哼哼声,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在烂泥里打滚的猪。
小个儿看了觉得有趣,哈哈大笑,看着自己的杰作,他从来,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
就像是造物主,他创造了‘猪’,是它的神,是它的一切……
小个儿彻底疯了。
变成了彻头彻尾失败者和变态虐待狂!
郁臻猛地惊醒。
她出了一身虚汗,汗津津的打湿了背心。
刚刚的梦。
太变态了。
那个名为有凤的可怜女人生前如此悲惨,受到了如此非人折磨!
小个儿这样罪孽深重的人,就算是活剐一千刀也不够!
与此同时,姜兆也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和郁臻一样,出了一身汗。
他咽了咽口水,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女人了。”
“我也梦到了。”郁臻沉声说。
姜兆惊讶;“你也梦到了?”
郁臻点头:“就和真的一样,你和我都梦到了相同的梦境,不知道她是想要给我们看她生前的遭遇,还是想给我们线索。”
“线索?”姜兆仔细回想梦中的一切,半响,他摇摇头:“不知道有什么线索,但是这个梦真的很有心理阴影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幸亏阿玉没来,他要是来了,在那个疯女人死的时候,他就已经吓得哭鼻子了。”
宋玉心肠软,共情能力强,胆子也小,要是看见那一幕,肯定要哭鼻子。
毕竟他都有些承受不了。
春凤的遭遇就更不用说了。
绝对会是他的阴影。
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是啊。”郁臻抓起一旁的烟点上,眯着眼睛吸着烟,缓缓道:“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吧。”
姜兆说:“实在是太变态了,那个侏儒长得就尖嘴猴腮,一脸淫邪之像,必然是作奸犯科的料,但没想到他这么变态!”
直播间:
“确实真的很变态,把一个人做成人彘,一般的变态都没有他那么变态。”
“是啊,幸好主播给她了她解脱。”
“我真的会吐,看主播的直播真的不能吃东西,会吐,真的不夸张,我现在一想起来我就想吐。”
“我是一想起来就想哭,那个女人真的好可怜,她连名字都没有。”
郁臻看着弹幕,淡淡一笑,说道:“她有名字,她叫春凤。”
春凤春凤。
很好的名字啊……
二人睡到了六点多钟,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擦黑了,郁臻的肚子咕咕叫,正准备吃点干粮,门被推开了。
是江文。
他端着一碗鸡汤,里面泡着一颗鸡蛋。
看见郁臻醒了,他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端着鸡汤过来:“小雪,你醒啦,舒服了点没?”
郁臻点点头:“睡了一觉,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嗨,跟我这么客气,我以后是你男人,我疼你!”江文说:“给你煮了一碗鸡汤,你喝了吧,对身子好。”
她端着碗,舀了一勺鸡汤上飘着的那层油花儿:“你手不方便,我喂你喝。”
直播间:
“天哪噜,这也太模范丈夫了吧。”
“楼上是不是新来的?要么就是三观有问题,为什么会觉得一个买卖妇女的人好?”
“就是啊,他对主播的好只是见色起意罢了,拜托了,不要再让我解释了好么?!”
“看看大嫂就知道了啊,一看就是常年被家暴的类型,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那么垃圾,小的又怎么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