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安慰着自己。
没关系的,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外面有沙暴,她寸步难行,只是在等沙暴停下来的过程中,小小的眯一会儿。
没错。
只是小小的眯一会儿……
她缓缓闭上眼睛。
直播间:
“完蛋,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猴年马月。”
“别睡啊主播,你朋友还等着你呢!这睡着了,不知道多久才能醒啊!”
“够呛能醒。”
过了五分钟。
郁臻猛然睁开眼睛,她双眼布满红血丝,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外面的风声不停。
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睡过头。
紧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可没过十来分钟,她又猛地睁开眼睛。
她想好好睡一觉,可记挂着宋晨的安危,即使睡着了也会从睡眠中猛地惊醒,生怕错过时间。
来来回回几次。
郁臻是彻底睡不着了。
她心里的那根弦紧绷,恨不得现在就能走。
直播间:
“主播要精神衰弱的节奏。”
“这种我挺能理解的,心里装着事儿,就算睡着了很快也会惊醒,就怕过点。”
“我也能理解,主播现在就是太紧张了,怕朋友遭遇意外,咱就是说,这样的朋友给我来一沓好吗?”
郁臻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棚顶,她决定不再睡了,就这么等着沙暴结束。
外面大风狂啸,如鬼哭狼嚎,不绝于耳,吹得帐篷哗哗作响,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风刮走的不真切感。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沙暴终于停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郁臻躺在床上,她的脑子说要赶紧走,但身体和她说:不,你还想在躺一会儿。
五分钟。
最后五分钟。
郁臻拿过一旁的手机计时,喃喃:“我最后只休息五分钟。”
直播间:
“一个五分钟,两个五分钟,三个五分钟,一个又一个的五分钟,我的惯用套路。”
“哈哈哈哈,和我一毛一样,我早上不想起床的时候就这样,最后再睡五分钟,然后,我就迟到了。”
“起来啊,主播!你忘了你的朋友了吗?!”
五分钟一到。
郁臻是硬咬着牙坐起来的。
腿几乎不受控制,又酸又涩又累,她将腿抬到床下,沾地的同时双手撑着床,一口气儿起了身。
郁臻的自制力和坚毅程度,堪称魔鬼级别。
说五分钟,就五分钟!
她看了一眼手机,晚上六点半。
太阳西落,天已经擦黑了。
郁臻随便吃了口东西,将羽绒服拿出来,将里面贴上暖宝宝用来保暖。
六点四十五。
郁臻收回帐篷启程。
到凌晨的时候,温度已经下降到负六度,衣服里暖宝宝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暖和了,寒风吹在她的脸上,像是刀子一样,恨不得把她的肉刮下来。
郁臻抱着胸,裹紧面包服,埋头顶着风往前走。
又走了片刻,她几乎感觉不到暖宝宝的热度,只好停下来,换上新的暖宝宝。
直播间:
“零下六度,要是我我都冻死了。”
“楼上有点夸张了哈,我关东人,最冷的时候零下四十度,我都习惯了。”
“零下四十度?这么冷的天一般都放假了,屋子里有暖气,也就无所谓了,关键主播现在是在户外,零下六度已经很夸张了。”
“零下四十度,尿尿还没尿完,直接把小鸭巴冻上了,邦邦硬。”
“哈哈哈哈哈,小鸭巴是什么鬼?”
“嗯,有两个解释,第一是小鸭子,山东这边鸭子叫鸭巴子,天鹅湖叫鸭巴子湾哈哈哈,还有第二个解释,嗯,成人方面,你们懂得,男性的……”
“鸭巴子湾,还挺顺口,哈哈哈哈,奇奇怪怪,真的,太奇奇怪怪了。”
“每天看你们的弹幕,总能给我上一课,又学到了奇怪的知识。”
郁臻哆嗦着将外套脱下来,她手脚冰冷,冻得通红,僵硬的将暖宝宝一片片撕下来,换上新的。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
郁臻却花了三四分钟,她的手太冷太僵硬,有些不听使唤。
换上暖宝宝后,她迫不及待的穿上外套,缩在床上等着暖宝宝热乎。
清鼻涕不自觉的往下淌,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对着直播器道:“我现在浑身都冷的厉害,鼻子和手脚几乎没知觉了,太冷了。”
直播间:
“可怜的娃,我现在在室内天天开空调,我们这贼热。”
“沙漠里昼夜温差大,主播应该庆幸还有棉衣和暖宝宝,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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