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事儿,秦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抿着嘴巴,看样子并不想说,只是沉默了半天,开口转换了个话题:“你们那里的人和你一样厉害吗?”
“有的是,有的就是普通人。”郁臻道。
“你还会走吗?”秦言鲜少会滴里嘟噜说这么多话,可面对郁臻,她身上有太多太多谜团,让他忍不住去探究。
郁臻一边继续挑出秽虫,一边随口道:“会走,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外面的世界,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她顿了顿,低声道:“我昨天见到他,我就应该杀了他,他死了我才能拿到灵魂碎片,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但他过得很惨,我狠不下心来,想着起码要让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付出代价,而且到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能怎么说呢?说他生来就是为了我的家人,他死了我才拿到灵魂碎片救我的家人,对他太不公平了。他和宋晨本应该是一体的,不该遭受这么多苦难,却又被分裂出来,拥有了独立的思想和人格,让他清醒的活着,如果他是个白痴傻子就好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好了。”郁臻喃喃道:“我等不了他太久,如果可以,我想让他好好地活接下来的日子。”
“你应该告诉他。”秦言说:“你接近他对他好,让他对你产生了感情,结果最后再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从始至终都不是单纯为了他,他会崩溃的吧,虽然他们是一体的,但毕竟现在冷珂有了独立的思想和人格,有权利知道一切,提前告诉他,至少之后 不会那么伤心,不是吗?”
郁臻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说得对。”郁臻叹了口气:“他应该知道一切。”
她将虫子全都挑了出来灭掉后,给秦言的伤口止血,伤口不大,不需要缝合,包扎好就行:“全都取出来了,等等看,看你的腿什么时候能恢复直觉。”
“好。”秦言点头,诚恳道:“谢谢。”
“没事,你来我往,应该的。”
郁臻收拾好剩余的东西,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我今晚住哪里?你这儿吗?”
秦言的家很大,上下两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储物间,二楼是主卧和客房,清一色灰扑扑的,是现在非常流行的极简工业风。
“楼上准备好了房间,左右边第一间就是。”
“行,那我先上去了。”郁臻灭了烟,站起身,背着手跟这个老干部似的慢吞吞上了楼。
秦言叮嘱道:“等下拍张照片传给我,我给你办身份证。”
“好。”
关门声响起。
坐在轮椅的秦言目光缓缓挪到肌肉萎缩的双腿上,冷硬的面孔布满寒霜,丝毫没有方才的温和模样,他掏出手机,给外面的龙三打了个电话:“把秦安从c国抓回来,嗯,小心一点不要让大房的人发现了,有些事,我要当面问清楚。”
他顿了顿,继续道:“郁小姐的事情抓紧办,今晚就要落实下去。”
“好的秦爷,兄弟办事,你放心。”
秦言嗯了一声挂掉电话,推着轮椅来到酒架前拿了一瓶威士忌,倒了大半杯。
两指捏着杯沿轻轻晃动两下,随即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就如同他的怒火一般炽烈而滚烫。
他目光阴冷,犹如毒蛇般滑腻狠厉。
斗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
秦家只会有一位家主,那就是他——秦言!
次日清晨,郁臻迷迷糊糊醒来,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了。
还早。
她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儿,到八点钟,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洗完脸,郁臻换了身衣服下楼。
秦言正坐在客厅里揉捏双腿,按了半天没有半点感觉,未免有些泄气,狠狠地捶了下腿,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
“你骂它有什么用,它又听不懂。”郁臻哈欠连天的擦拉着拖鞋走下来:“昨天才弄完,着什么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秦言闻声转头朝郁臻看去,无奈苦笑一声:“人最害怕的就是有了希望,本来这双废腿不管了,可突然说有可能站起来,我这里心里忍不住就跟着着急起来。”
“一切顺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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