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但只要不去中心就没事,外围的妖兽一般都是一到五阶,对你们俩人来说没什么压力。”
郁臻摸着下巴:“也行,那走吧。”
星决大森林里的妖兽众多,外围的多是一到五阶,越往中心走,妖兽越强大,听说里面还有十阶妖兽,其实力和化神期修士相等。
森林里尽是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抬头望不见天空,只有风吹过叶子摇摆时才能中间缝隙看到一丝蓝色,各种各样郁臻没见过的低等阶妖兽,有的藏在茂密的树冠层中,有的站在枝丫上,悄悄地打量着郁臻二人,但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至于原因。
当然就是郁臻肩膀上的那只肥猫了。
虽然长得是胖点满肚子肥油,但人家糙好是个七阶妖兽,足可以震慑这些低等阶妖兽让它们不敢上前,只敢偷偷的跟在周围观察打量。
这里人迹罕至,除了一些修士外鲜少有人进来,植物生长的高且茂密,因此并没有路可以走,只能一边走一边拨开树冠层开路,艰难往前走。
走了大半天左右,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郁臻二人寻了个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准备就地安营扎寨。
看到床,郁臻腿也跟着软了一份,她微微驮着背,垂着手,颠颠的跑到床前扑了上去,充满弹性的气垫床微微将她弹起又落下,陷入柔软的被褥上。
“晚上吃自热小火锅?”郁臻的脸埋在被子里,声音模糊的道:“这里的环境比之前去过的雨林还要麻烦,草木太过茂密也不是个好事儿。”
她说完,也不等郁柳答应,微微抖动了一下手腕,床上便赫然出现两盒自热小火锅。
“好。”郁柳这人,一向是极为听从姐姐的话的。
今天也是一只很乖的小狗呢。
吃过饭,郁柳烧了点热水,两人挨个擦了擦身子之后就准备歇息了,郁臻枕着他的胳膊,靠在他怀里,冰冷的手指轻轻的在他胸口上画圈,轻柔,却痒意十足。
郁柳似是有些受不了她的挑逗,喉结滑动,低低的闷哼了一声,抓起郁臻作怪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低声道:“姐姐,别闹我了,你累了。”
“是有那么一点点吧。”郁臻抽挥手,搭在他的脖颈上,圈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道:“阿柳,你觉得这次我们去无妄山拿天珠,胜算大吗?”
“大个屁。”郁柳没发话,窝在他小腹上的铁牛率先的开了口:“天珠之所以能一直存在于无妄山中,除了有山中妖兽守护之外,还因为有十分强大的结界,其实要是认真说的话,那群人主要的目的也不是天珠,而是无妄山中的仙草妖兽,经过无妄山百年的仙气滋养,是极好的补品,至于天珠,他们想拿,但打不开结界,只能每年干瞪眼看一看。”
它说着翻了个白眼儿:“一群憨货,天天想着天珠,想了几千年,毛都没碰上,能力和野心不符合,活该瞪眼。”
“人皇也拿不到吗?”郁臻面露诧异。
郁柳道:“人皇也无法拿到天珠,但人皇已经超脱人道,已经有足够实力位列仙班,但他喜爱自由,无拘无束,若进入天外天,必然要被地岐管束,还不如呆在混元界为皇,万人之上,千秋万代,不过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几千年前了,现在皇室都出来了,估计已经退位变成太上皇了吧?时间太久,我也不清楚。”
“地岐?是天帝吗?”郁臻搂着他,满眼好奇:“你给我讲讲,好吗?”
铁牛也来了精神,挪着一身肥肉往他胸口挪了挪,有些兴奋的道:“给爷也讲讲,爷也想听。”
看着两个好奇宝宝,郁柳忍俊不禁,轻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卖关子,缓缓说道:“鸿蒙之中,诞生了一对水晶龙凤胎,其姊为天慈,主掌混沌,弟弟则名为地岐,主掌清明,七位古神从天慈手中诞生,是六界之中最早的一批神明,后来天慈创造了天外天供古神们居住,又用自身精气所化为种子撒入人间,创造了人类,动物,草木,是一切生命的母亲,是一切生命的初始。”
“而地岐则是制定了天地律法,是一切规则的掌控者。”
郁臻问:“那这么说,你是母神的儿子咯?那时候就有穷的概念了?”
“我并非是从母神的手心中诞生。”郁柳哑然失笑:“我是从水晶胎的碎片中诞生的,主掌杀欲,至于穷……是因为七千年前的战争,因为一不小心差点导致一个种族灭绝,才被地岐将神位换成了穷神,以用千千万万年的孤独来惩罚我的罪孽。”
“我是杀神,有我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战争,没有人会喜欢战争,没有人会爱我,也没有人会修建神庙,香火供奉,其实变成穷神之后,人间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双重buff叠加,他们更厌恶我了。”
他声音落寞,似乎想起了不太愉快的过去,但又很快振作起来,捧住郁臻的手用温热的嘴唇轻轻一吻,目光如水,温柔缱绻:“但没关系,姐姐,我拥有了你,其他的一切就全都不值得一提了。”
郁臻许是没想到自己对他来说会那么重要,她愣了一下,罕见的露出迷茫的神色。
她不懂。
为什么郁柳会这么喜欢自己呢?
是因为一见钟情吗?
世间上好的人,良善的人,温柔的人,如小太阳一般的人,那么多,都可以温暖郁柳这颗孤寂的,被冰封万万年的心。
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呢?
郁臻喜欢郁柳,但在和他谈恋爱之前她也做过很多利害分析,最能打动她的就是郁柳在人世无父无母无亲朋好友构架简单,生的俊美,又十分听话,极度的反差萌也让她喜欢极了。
可这都是有目的性的,如果换成别人,一样的条件,郁臻也同样会考虑的,并不是非郁柳不可。
而郁柳这份的感情,好像不掺杂任何东西,只有最醇厚的爱意。
她不懂啊……
青年目光灼灼,宛如一把火汹汹燃烧的烈火,炽烈的似乎要烫伤她。
郁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别过眼,垂着眸子,心里乱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