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的身体可以无尽修复,但离开身体的器官无法在长回,从眼球离开眼眶的这一刻开始,郁臻的左眼就瞎掉了,再也治不好了。
粘腻的冷汗混着血液浸透了一扇,她趴在地上,无法遏制的战栗,以前无往不利的洗脑大法也在此刻彻底失效了,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痛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
脑子混混沌沌,像是一团浆糊,搅不开。
紫曦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解气般的放声大笑,伸出脚,穿着那双鞋尖镶着东珠的绣鞋,重重的踩在那颗滚落到地上沾着血色的眼球上。
她似乎是将眼球当成了郁臻,目光狠毒的碾着眼球,恨不得将她踩进泥里,踩的稀巴烂,永远都翻不了身。
紫曦见她疼晕了过去,冷哼了一声,直觉的没了什么意思,拿出帕子一点一点擦拭手指上的血污后,随手将帕子轻飘飘的扔到了血泊里,再未曾看半死不活的郁臻一眼,径直的离开了暗示。
……
从那日开始,紫曦日日都会来到地牢暗示,一点点的做着实验,观察着郁臻伤口愈合情况,认真中带着疯癫的做着笔记,想要看看郁臻到底能活到什么地步。
她会用专门的灵器,割开她的血肉,露出森森白骨,拿着秒表盯着郁臻的伤口愈合,可即使伤口愈合,也会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她会为了验证郁臻生命力的顽强,会一刀割断她的喉管,任由鲜血喷溅,染了一地血色。
她似乎是疯了。
早就遗忘了她所来的目的,沉浸在虐待打杀的快感之中。
郁臻被动的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激烈的痛楚,躺在血泊里,在血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病弱。
破碎的她啊……
郁臻会在痛楚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从前。
似乎只有家人才能让她不再那么痛苦。
似乎只有家人才能让她度过这暗无天日的时光。
她是无法被驯服的野兽,无论多痛,无论被虐待多少次,她眼中依旧是桀骜又不逊。
会用剩余那只眼睛继续盯着紫曦。
讥讽的她的可怜与无能。
紫曦再一次割断她的喉管,鲜血喷溅,郁臻滚动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鲜血哗啦啦留了一地,将地上那层褐红色血垢覆盖,狭小的暗室内的血腥味再次加重。
“你还真是能能活啊。”紫曦声音有气无力,眉宇间难掩疲惫,肩膀也垮了下来,似乎在无言的诉说着她在这场对峙中宣告了失败。
郁臻说不出话来。
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喉咙震动,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往外喷涌了两股血液。
她在无尽累积的痛感的爆发过后,她已经失去了拥有痛感的资格。
“十二秒。”紫曦按下秒表,盯着郁臻的愈合却流下疤痕的脖颈,冷冷的笑了:“真是个怪物。”
她这次没有再说些恶毒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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