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男人探出头来,看见是赛哥才放心的打开门。
赛哥一边带着郁臻二人进屋,一边跟他们介绍起络腮胡:“这是陈彪,你们叫彪哥就行,明天他领着你们去洪沙那边的公司。”
陈彪手里拎着个啤酒瓶,身上带着一股酒气,本来兴致缺缺的准备重新回去喝酒,可看到郁臻眼睛瞬间就是一亮。
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舔着肥厚的嘴唇,猥琐又下流。
郁臻权当没看见。
等到了洪沙在收拾他也不迟。
赛哥也看到了彪哥那不加掩饰的下流目光,皱着眉头拽了拽他,朝他使了个眼神,似乎是在告诉他忍着点别惹事儿。
彪哥自然也明白轻重,又看了郁臻两眼,拎着酒瓶回到座位上去了继续喝酒了。
出租屋不小,一共四个房间,除了陈彪和赛哥各自一间房外,还有两间房是给和郁臻一样想去洪沙打工的人住的。
一共十一个人。
七男四女,年纪最小的十六岁,最大的五十一。
郁臻走进女生宿舍,里面有四张上下式的铁床,一共八个床位,其中四个床位已经有人占了,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水壶啊,脸盆啊,牙刷牙膏啊,还有四个大行李箱。
四个小姑娘齐刷刷看过来,脸庞稚嫩,看起来年纪都不大,衣服穿得很土,是城里人看都不看一眼的那种款式,光是看打扮就知道是从贫苦地方出来的。
郁臻越过满地狼藉,在最里面的位置找了个床位,木板床,没有枕头被褥,郁臻准备凑合一宿。
她靠在铁栏杆上,掏出手机低头刷了起来,微信她还没注销,里面有太多回忆,她舍不得,偶尔拿出来看看也很好。
“哪个……”耳边传来带着口音的怯生生的声音。
郁臻抬头一看,是四个姑娘里面看起来最小的那个,小丫头手里抱了一床被子,软软的说:“你怎么没带行李?这里冷得很,你不盖被子晚上会着凉的。”
她说着,要把被子塞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带了两条被子,给你一条,你别嫌弃,我在家里晒得可好了。”
“不用了,谢谢。”郁臻眼神柔和了许多,少了些冷漠和锋利,嘴角轻轻弯起,带着淡淡的笑容:“我不怕冷。”
她无法对一个善良的小姑娘冷言冷语。
小姑娘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不由分说的将被子塞到她怀里,转头蹬蹬蹬的跑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坐下,叫道:“你快盖着吧,别感冒了。”
郁臻没法拒绝,只好说了一声谢谢。
因为郁臻的不同寻常,刚进来时四个小姑娘都有点害怕她,但有了这个小插曲,小姑娘们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聊天的时候还时不时问上郁臻几句。
那个给郁臻送被子的小姑娘叫王招娣,是从大凉山里出来的山沟人,那个地方又穷又落后,招娣家是村里的困难户,爸爸死得早,她妈把她和弟弟拉扯长大,种了两亩地,勉强糊口,眼看着弟弟一天天长大了快要成年了,她妈想让她出去打工赚点钱给他弟弟娶媳妇儿。
“等我赚几年前就回来,到时候就有钱给我弟盖房子了娶媳妇了,还能留点给我做嫁妆,我妈说了,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好男人,孝顺公婆,照顾孩子。”招娣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郁臻问:“你没想过去那边也许是骗人的呢?”
“不会的!”招娣立马反驳,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都是和彪哥一个村儿的,他今年回村开着四轮车呢,听说叫什么宝马的,可贵了,又穿金又戴银的,肯定是在外面挣到钱了,他心眼儿好,愿意带着我们一起发财呢。”
郁臻哑然。
这是老乡骗老乡啊。
心眼儿坏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这些无知的傻姑娘们……
郁臻没再继续听下去,从兜里掏出耳机戴上,一边听歌,一边闭目养神。
次日清晨,郁臻是最后一个起的,她将被子叠好后放到招娣的床上,准备下楼去买点吃的,刚进客厅就看见茶几上摆满了包子油条,是赛哥一大早就去买的。
十多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似乎都在等她。
赛哥上前笑道:“郁臻,身份证给我,我给你买票。”
郁臻哦了一声,从兜里将身份证随手递给他,转身进洗手间洗漱去了,随后又盯着几双探究好奇的目光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压力的吃起了包子。
一举一动,随意又自然,就好像她是住在自己家里一样。
看的彪哥和赛哥面面相觑。
这,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ps:我写番外是因为我有的时候没有灵感了,但是又不想断更就把番外提前放出来,正文还有一个伏笔写完就完事了,大概还需要二十万字,而番外是我的脑洞,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