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放松下来,抬起眼帘将堵在寨门口的那群衣衫褴褛的灾民们看了一圈。
这群灾民的长相粗狂,五官深邃,一看就是异域长相并非靖国人。
是胡人。
她低声问:“你从哪儿找的这么一帮人?我为了完成任务称帝建制了,要是被宣扬出去被官府会被清缴的。”
“姐姐放心,这些都是胡人的奴隶,不能回母族,也不能在靖国内游荡,他们只能跟着我们,我们好他们才能好,所以姐姐不必担心他们会朝官府告密。”
胡人十几个游牧民族纠集在一起,以犬绒部族为首,经常冒犯靖国边关,十几年年前还杀入边境玉女关见人就杀,又将靖国人称之为两脚羊,啖食人肉。
总之是让靖国老百姓一听便闻风丧胆的民族,也恨极了。
这群人要是敢去官府高密,只能说是找死。
郁柳这么说,郁臻才放下心来,慢吞吞的叫了一声:“彩凤,你把这群奴隶安置一下,该吃饭的吃饭,该喝水的喝水,桥山,你带二十个人跟我下山搬货。”
“是!”
一路下山,郁臻都没从郁柳身上下来过跟个树袋熊似的赖在他身上,一直进了村子看见陆丰和的身影才从郁柳身上蹦下来,声音轻快的喊道:“丰和!铁牛!”
此时天光熹微,清晨带着雾气,十一月初已经开始冷了。
陆丰和猛地头,见是郁臻,连忙起身迎了过去:“主公,寨里可是安好?”
“自然是安好的。”郁臻笑吟吟的拉过身侧郁柳的手,介绍道:“丰和,这是我丈夫郁柳,与我走失,好不容易才找到我。”
“丈夫?”陆丰和愣了一下,仔细一想以前主公好像说过她已经嫁为人妇了,他将目光转移到郁柳身上,见他身姿高挑修长,面如冠玉,通身气质不凡,与主公并肩倒是搭配的很,可在他眼中郁臻是何等的优秀的女子,便是郁柳这般不凡,也让他觉得郁柳高攀了主公。
他拱手作揖:“郁公子。”
郁柳微微颔首:“你好。”
“嗨,叫啥郁公子,叫郁哥就是了。”郁臻环视了一圈,没看见肥仔的身影,疑惑问:“聿怀呢?”
陆丰和笑道:“猫爷方便去了。”
郁臻哦了一声,走到货物前又再次清点了一番:“你对象儿在后头呢,还没到,等他到了一趟把货物带回去。”
薛桥山虽是猎物出身脚力不凡,但和郁臻郁柳这两个比起来还差得远,巴巴的在后面死活跟不上呢,还得有半日才能到。
郁臻坐在软乎乎的棉花上,抱着他的腰,仰头望着郁柳,懒洋洋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被扔到哪儿去了?平板一直让我往南走,我以为能找到你,结果是让我在这儿称帝建制。”
郁柳垂首,眉眼柔和的注视着郁臻,两手虚握着她的大臂,身子轻轻晃动带着她晃悠:“被扔到稚芽部族的奴隶堆里了,我走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你。”
一睁眼,老婆丢了,天知道他有多慌,要不是还有个平板给他指路,他定要解封神力将整个九州闹个天翻地覆也要找到郁臻。
“正好我这里缺人,你带过来的这些奴隶也能解燃眉之急了。”郁臻又问:“不过当时带进来的粮食应该不够这么多人吃吧?”
“我把稚芽贵族家的粮仓抢了,入关的时候靠平板给的道具进来的。”
“你从边关来,可遇上瘟疫和起义军了?”
“我抄的小路,瘟疫倒是没遇上,但遇上了两波起义军,被我打杀了。”
“北方真是乱了起来,我刚从府城回来,听说老皇帝要不行了,几个皇子暗中争夺皇位闹得很厉害,内有起义军,瘟疫横行,外有胡人虎视眈眈,靖国要完了,我们只需暗中积蓄力量,坐收渔翁之利。”
说话间,拉完屎的铁牛从林子里窜出来,垫着脚丫,高高翘着尾巴,欢喜的跑过来,看家郁柳比看见郁臻还高兴,高高跃起,扑倒了他的肩头上,喵喵叫着:“你来了你来了!爷都快想死你了。”
热情的过了头。
上次十年没见铁牛都没这么高兴。
有阴谋,大大滴阴谋!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铁牛喊着:“罐头罐头!”
物资一人一半,郁柳的格子里她也塞了好几袋子的猫粮罐头零食。
郁柳忍俊不禁,却又忍着笑,冷着面皮道:“路上太饿,我吃了。”
此话一出,铁牛的呼噜声顿时停了下来,挎着小脸,不高兴的踩着郁柳的脑袋跳到了郁臻的怀里,哼了一声:“没罐头说什么屁话,走开,我不和跟小猫咪抢零食的玩儿。”
变脸之快,让人咋舌。
郁柳哭笑不得:“没良心的猫崽子。”
他一张开手心,手心中赫然多了一支猫条,撕开口子的轻微声音传来,铁牛动了动耳朵,又咕噜咕噜舔着脸上去蹭郁柳,圆溜溜的猫眼儿里带着讨好:“郁哥。”
郁柳晃了晃猫条,冷哼了一声:“叫这么亲热干嘛,谁刚刚说不跟我玩的?”
铁牛的目光随着猫条动而动,呼噜声更大了,讨好的道:“郁哥,爷错了,给爷吃一口吧。”
他每说一句话就往下淌哈喇子,全砸在了郁臻的手背上,搞得郁臻很是嫌弃的全蹭到了郁柳的T恤上,无奈的道:“别逗他了,看他馋的,哈喇子淌我一手。”
真是馋死算了。
老婆发话,郁柳莫敢不从,无奈的拿着猫条喂了起来。
接近中午时,薛桥山总算带着寨民进了村子,看到牛车和地上一堆一堆的货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么多的布匹,这么多的棉花,这个冬天自身不用冻死了。
刚刚下山的时候走了一条还算平坦的路,倒是不用郁臻扛着牛车上山了,只是得陪着牛走的慢些。
第三天日头高悬烤人的时候,下山迎接的队伍终于回到了寨子,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此时正是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见队伍回来,寨民们呼啦啦一群围了上来看货物。
郁臻环视了一圈,没看见郁柳带回来的那群奴隶。
便随口问道:“那群奴隶呢?”
有个老婆子答道:“那群狗娘养的畜生还在地里干活呢。”
郁臻微微皱眉:“他们在干活,你们为何休息?”
汉子道:“我们又不是奴隶,中午日头这么晒,当然得休息吃饱了再去干活,不然没力气,那群杂碎累死了才好呢,牛马不如的东西,也就陛下心善才收留他们,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郁臻又问:“那你们呢?你们是什么?”
妇人摸着手里的布,大声道:“我们是良民!”
郁臻冷笑:“良民,即是良民,为何不准进县城,即是良民,为何无人管你们,即是良民,又为何跟着我回来?”
众人答不出来。
郁臻道:“在官老爷眼里你们不如猪狗,现在抓到了比你们更弱的便要上去欺负一番,真是威风。”
现场一片寂静,谁也不敢说话了。
谁都知道郁臻看起来经常懒洋洋笑眯眯的好说话,实际上厉害着呢。
郁臻道:“你们现在已经不是靖国人了,而是我虎威国的人,既要在我这里生活,就要遵从我的规矩,不管他们是奴隶也好,胡人也罢,只要努力干活,就应当享受基本的权利!”
世界在物质上不可能平等,但在生命角度上来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他们应当享受基本的权利。
这群灾民们听不懂。
郁臻也没指望他们懂。
只告诉他们,以后他们吃什么,胡人也要吃什么,他们什么时候休息,胡人也要什么时候休息。
现在是集体制,等之后有了更大的根据地,就会慢慢放开。
郁柳站在人群中望着她,只觉得郁臻比以往更加耀眼,如一颗闪闪发光的太阳,无论多大的雾也遮不住她的半分光辉。
郁臻让薛桥山把货物搬到她的院子里去,随后牵着郁柳的手去看田地,经过两个月的精心伺候,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收获期还可以再往后拖几天,尽量让土豆在长长。
郁柳带回来的胡人奴隶正在收拾杂石乱草开荒地,看见郁臻来了,除了那个高个儿汉子外,其余的男女老少都抖得跟个鹌鹑似的。
“过来。”
郁臻朝他们招招手。
胡人们胆战心惊的小心翼翼的挪过来,除了那个高个儿汉子其他的哗啦啦跪倒一片,头俯的低低的,不敢去看郁臻。
他们是奴隶生出来的奴隶,世世代代的奴隶,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可以随意打杀,他们的价值还不如牛马,廉价的两碗奶茶就能买走。
甚至不需要给一分钱,只需要给他们一天一捧麦麸泡着水当做食物,在草原上残喘着。
他们本来是不敢跟着郁柳跑的。
一旦被抓回来,下场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惨烈,可汉达却说他要自由,要活着的权利,鼓动着上百的奴隶趁着大乱的机会一起和郁柳逃跑。
可最后他们没有逃跑,而是在郁柳的带领下杀死了贵族,抢了他的粮仓和牛马,再追兵还没到来之前一路逃到了边关。
在这条路上,死了一大半的人。
他们幸运的,活了下来,虽然在这里要继续干活,但起码不用再被贵族们抽打取乐,这边已经天上的日子了。
而在这一路上,他们也不敢有自己的思想,扎根在骨子里奴性让他们双腿发软,不敢忤逆郁柳的任何一句话,将郁柳的每一句话当做圣言去实施,去听从。
除了汉达。
汉达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是天上的雄鹰,即使是奴隶也依旧拥有自由的灵魂,他敢于去问郁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觉得对他会听从,如果他觉得不对,他也会反抗。
郁臻声音温和:“起来吧,以后不用跪任何人。”
胡人们不敢动,依旧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塞进泥土里,再还没有了解清楚眼前女主人的性格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郁臻无奈的看向郁柳,使了个眼色。
郁柳立刻心领神会的冷声道:“姐姐叫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吧。”
胡人们闻言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站在郁臻二人的面前,但依旧是低低垂着脑袋,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郁臻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虎威国的国民,虎威国稚芽族人,不再是奴隶。”
胡人们迷糊了。
什么叫做不再是奴隶?
不是奴隶,他们还能是什么呢?
郁臻说:“抬起头来,看着我。”
胡人们抬起头来,看着郁臻,看着那银白的长发,看着那雪白的皮肤,看着那一双异色的眸子。
他们在想。
女主人如悬月般圣洁。
如天上的雪莲般纯净。
仿佛多看一眼,就会玷污了她的圣洁纯净。
她该是端坐在高台之上,受万人膜拜。
“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们成为奴隶,你们的生命和他们一样珍贵,在这里你们将享受基本的人权,只要干活,就有饭吃,一日三餐。”
奴隶们顾不上害怕冲撞了郁臻,猛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郁臻,他们可以像那群寨民一样三餐都能吃的上饭,这是多么天大的恩赐啊!
霎时间。
骨血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在沸腾,在叫嚣。
那是什么呢?
奴隶们不知道。
但他们知道,他们可以和别人一样只要干活就能有一日三餐,有了一日三餐就不会饿死,这是无数奴隶们的梦想,愿望,是在梦里才能得到的。
郁臻目光流转,朝那个高个儿汉子看去,问:“你叫什么?”
汉子沉声道:“汉达。”
“以后这群胡人就归你管,出了事儿找我,你先带他们吃饭,告诉做饭的,其他人一天吃多少你们就吃多少,就说是我说的。”郁臻淡淡的道:“我叫郁臻。”
郁臻?
很好听的名字。
这是他听到的第二个汉人的姓名。
和郁柳一样好听。
汉达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解决完胡人们的问题,郁臻还要检查一下施工队盖得房子,还要等下回去分布匹和棉花针线。
啊。
好想和郁柳腻歪一会儿啊。
两个月来,垒了十二间石头房,二十间木头房,四十个汉子显然干不了这么多得活儿,应该是插完秧苗之后又组织了些人手。
搭的也不咋地,但至少能遮风挡雨了。
有几间已经有人搬进去住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床,都是睡在地上打地铺。
房子盖好了就要开始盘火炕,郁臻住在农村,家里睡得就是炕,自然是了解的,把老邵几个年龄大经验多的老师傅交过来后详细交代了一下做法后让他们先把泥砖准备好,领着郁柳朝家里走去。
还没走进院子里,就听见狗崽子哼哼唧唧的叫声,郁臻走进去一瞧,雪花儿躺在狗窝里敞开了肚皮在喂奶,见郁臻回来,欢喜的直唧格,用嘴巴去顶郁臻的手心,屁股后面的大尾巴摇的敲得碰碰响。
郁臻数了一下,这一胎竟是生了九个狗崽子。
可是厉害呢。
这也就是有的吃,奶水足,要是放在之前没生孩子累死,也养不活这么多狗崽子。
“厉害了我的姐。”郁臻拍拍雪花儿的脑袋;“辛苦了,好好坐月子吧,晚上给你煮俩鸡蛋。”
看完雪花儿就要开始分布料和棉花了,她把彩凤几个亲信叫过来,先把两方人介绍了一下,随后开始问这段时间寨子里的情况,比如有没有偷懒不服管教之类的。
彩凤笑道:“那个敢当懒货哦,怕不是想被赶出去等死哦。”
“那就好,现在又多了些人,之前去府城买的棉花和布料估计不够,你们看看一个人过冬需要多少棉花多少布料,还差多少,我补上。”
“致远和丰等下去找那群胡人把身份登记一下,晚上冷了,安排屋子先打地铺住上。”
吩咐完这两点,郁臻又开始问猪养的怎么样了,之前因为离开了寨子没办法隔空供给粮食,猪都是吃的草料,想必也长不了二两肉,她回来了就准备熟料喂养。
大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长多少,估摸着能有个十来斤吧。”
郁臻嗯了一声:“没事,喂了熟料之后长得就快了。”
剩余倒是没什么了,大根会养猪,除了饲料之外也用不着她操心。
“行,没别的了,接下来一段日子我和丰和要休息休息,小事儿自己处理,搞不定的再来找我,哦对了,记得跟老少说一声,盖间学堂,马上入冬了,得给你们上上课了。”
“是。”几人齐齐回到。
等几人往外走,郁柳跟在屁股后头关门。
门一关,扭头快步走到郁臻面前,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直往屋子里冲。
接下来就是歌颂伟大的爱情,为爱情鼓掌的时间。
小床嘎吱嘎吱响。
直到很久以后才停下。
接下来几日,郁臻没再和之前一样拼命干活,每天睡到自然醒,白天往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趟一整天,什么也不干。
直到第三天上午,老邵拿着晒好的泥砖过来,郁臻这才开始动身给老邵几人演示如何砌火炕。
十一月中旬,温度明显开始下降,彩凤在郁臻的示意下开始组织人挖土豆,上百亩的田挖出来的土豆摞成一座山。
丰收的喜悦漫在每个人的心间。
人人有了吃不完粮,穿上了新衣,有了过冬的棉被,盘了火炕,过去的愁苦一扫而空,只有对于未来的希望。
到了十二月,温度骤然下降,虽还没开始下雪,却已经冷的人受不了,比往年还要冷上许多,这便是已经到了小冰河时代。
经过忙忙碌碌三个月的寨民们在此时终于可以尽情的歇息。
这一有了闲工夫,闹事儿的就开始多了起来,不是这个汉子打媳妇儿,就是那个婆婆磋磨儿媳,还有什么重男轻女,种族歧视,一堆堆的问题朝海浪一样朝郁臻打过来。
大冬天的寒风嗖嗖的刮,郁臻把寨民们聚集到了学堂里,烧上火炭去去寒气。
郁臻和郁柳并排坐在一起,看着面前这一张张为了生活饱经沧桑的脸,缓缓开口道:“李大柱。”
坐在人群中的李大柱哎了一声:“陛下,我,我在这儿呢。”
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郁臻为啥这么多人谁都不叫,只叫他。
郁臻:“我听说你还打老婆?”
李大柱一听是这事儿顿时放心下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洋洋得意的道:“那当然了,当男人的有几个不打老婆的?老婆是越打越听话,就是得打。”
他身边的女人嘴角乌青,眼眶紫了一圈,半边脸肿的厉害,可见被打的有多严重。
这种智障发言,真是让郁臻火冒三丈,她冷笑一声:“你好像还挺得意。”
“也,也说不上得意吧。”李大柱挠了挠头,憨笑:“女人就是贱,不打不行。”
说完,看着郁臻越来也黑的脸色,猛然间回过神来。
对啊!
眼前这位主子大人,也是女人啊!
他顿时一个激灵,心里直喊糟了,蠢了吧唧的补救道:“当,当然了,陛下您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你知道打女人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做出来的吗?”郁臻问。
李大柱摇头,疑惑。
郁臻嘲讽的勾起唇角:“只有没本事,怂蛋的男人才会打女人,因为人的劣性根,只会欺负比自己还要弱小的人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李大柱不服:“又不是我一个人打,那些官老爷也打,难不成他们也是没本事?”
“对。”
“因为他们没本事,因为他们有病,以虐待女人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你知道那群当官的为啥会打你们吗?因为你们比他们更弱小,更没用,所以他们通过凌辱你们而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有人还是很不服:“可是大家都这么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给了聘礼,进了我家的门,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郁臻都快被气笑了:“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女人并不是你们附属品,私有物,她们拥有独立的人格和思想,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物件儿,还你想打就打,你咋不打你娘?你娘也是女人!除了长个几把之外能有点啥用?你咋不跟别的好男人比,非要茅坑里找坨屎看看你俩谁更臭是吧?”
接下来就是一阵唇枪舌剑,从各个角度来说明女人的重要性,如何尊重女性,尊重生命,又该如何看待种族,并且立了一个死规矩:“从今往后,谁如果在让我知道有人打女人,虐待儿童,种族歧视欺负胡人,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郁臻说完,一巴掌拍碎了眼前的小木桌,呲着牙,笑的阴森森的:“不信咱们试试。”
她站起身,冷冷的巡视了一圈众人:“我从来都不开玩笑,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在请求,而是命令。”
具体的规矩她还要和丰和再商量,而她也不指望这群人一下就能改变思想,郁臻其实觉得这群老顽固是真的没救了,她看中的是下一代,下下一代。
既然没救了,就只能去制约,让他们知道这个事情不能犯,犯了之后会有什么下场,要异常严厉,严厉到他们想都不敢想。
接下来的几天,郁臻除了和丰和致远这两读书人还有郁柳制定国律之外,还给两人上现代课程,教他们如何写简体字等等。
总之郁臻会的全都教了,她不会的就买书大家一起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