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城与骏阳府城不同,齐州城是南北两地的重要枢纽,有钱的世家众多,也多有名师大儒,让各地学子趋之若鹜以求能拜得门下做其门生。
郁臻准备从这群有钱人手里打一波秋风。
她笑着问何耀文:“何太守,朕初来乍到,对齐州城世家富户的情况还不甚了解,朕想问问,齐州城内,是否有那种不干好事,又富的流油的?”
何耀文皱眉:“你问这个干嘛?”
对于何耀文语气中的不耐烦和不敬,若是放在寻常皇帝面前,自然要定下一个藐视皇权之罪,也幸好他遇到的二皮脸的郁臻,倒是无所谓何耀文的语气。
可她的忠实小迷弟却不能容忍,低声呵斥道:“何太守,人应明白什么是礼仪,对待君主,怎能如此?”
何耀文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一副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的表情,看着是真欠揍。
郁臻安抚了一下陆丰和,随即看向何耀文,继续方才的话题,愣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愉快。
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的何耀文不知怎的头皮都开始发麻起来,就好像自己浑身的衣服都被那眼神在无形中扒光了一样,赤身裸体的站在众人面前,只能在这火辣辣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没好气的道:“城东有一富户,家中长兄在宫中当内务总管,夺嫡时曾救过陛下数次,有从龙之功,身后皇帝信任爱戴,因为自己无根便十分重视幼弟传承香火,兄弟二人感情极好,可以说是在这齐州城一手遮天,便是本官,也要礼让三分。”
“他这幼弟,心思不同于正常人,喜爱童男童女,隔段时间便要在穷苦人家手中买下一儿半女送入府中供他虐玩儿,也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孩童。”
郁臻问:“那你作为父母官,明知他害死如此多的孩童,为何不管?”
灵魂拷问。
何耀文羞愧的低下头,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也是,他能说啥呢?
说他管不了,说他怕被告状穿小鞋儿,说他怕会影响仕途?
郁臻目光嘲弄,勾着唇角讥笑,但到底没说他什么,她点了根烟吮吸着,吐出寥寥薄雾,慢吞吞的道:“这人朕亲自去办,爱卿们按照之前的形式,各自执行去吧,有罪大恶极者,押回收监,也正好让兵营里那些没杀过人的生瓜蛋子练练手。”
“是!”
张宝几人站起身,目光熠熠生辉。
陆丰和站起身,朝羞愧的何耀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淡淡的道:“何太守,今日便你我一同做事,也好熟悉熟悉咱们虎威国的国律,以后也方便为君主办事。”
他不喜欢何耀文。
相比之下,他更欣赏陈車大人,腹诽着陈大人与何耀文联姻,倒是何家高攀了。
等人都离开后,郁臻和郁柳去了粮仓,粮仓外有两名曲灵秦雀两位心腹把手,关上门后,郁臻从平板的商城里购买了成吨成吨的精粮和粗粮。
精粮供给军队,粗粮则是供给百姓。
现如今已经十一月了,天气逐渐寒冷,不管种什么都是来不及的,只能由她承担粮食的问题。
明年粮税不变,还是交三成,把今年的补上。
剩余没有土地的则是用钱购买,或是记账,之后打工来还。
她积分上百万,养这群百姓自然是没问题的,但她不能就这么养着,会把人养废的。
又吩咐银杀卫将今日的粮食搬走救济城中百姓,一人一天半斤粗粮,军营则是一天两斤精粮加半斤粗粮,至于附近村子,要等今日薛桥山回来汇报情况后再说。
办完这些事,郁臻这才准备去办内务大总管胞弟草芥人命之事。
今日天气不好,雾蒙蒙的,泛着冷意,郁臻感受着风中带来的气息,轻声道:“要下雨了。”
希望这场大雨。
能请洗刷一切污垢。
郁臻点了五十名银杀卫跟随,随即翻身上马,与其丈夫并肩骑马朝城东而去。
可刚走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扭头一看,竟是薛桥山!
“怎么了?这么着急?”郁臻拽了拽缰绳使马停下来。
薛桥山道:“回主公,臣今日去小水村调查人口时发现村中有一女子正在生产,已经难产半日了她那婆婆保小不保大,便看着女子殒命,臣心有不忍,希望君主能前去救那女子一命。”
郁臻皱眉。
这可是大事,当下也不准备再去城东了,立刻跟着薛桥山前往小水村。
暗自祈祷那可怜的女人能活下来。
小水村离齐州城不远,骑马大约两三分钟便能到,因离齐州城近的缘故,倒是不曾被起义军烧杀抢掠,情况要比其他村子好上一些。
一路骑马来到难产女子家门口,刚到便听见里面阵阵惨叫声,混着老人的尖叫声,大抵是在说那女子烂命一条哪里有她的孙儿金贵,今日就是死了也得把孩子给她生下来。
除此之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男人哀求声,求着产婆一定要保大,自然又是被老人一顿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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