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用四下找来的木头石块严严实实地堵着院门,还有些守军握着弩弓戈矛,紧张地盯着矮矮的院墙。
府邸正厅内,一脸铁青的赵高捧着一盏茶水故作镇定坐在桌案后,咸阳令阎乐在厅中不安地来回踱步。公子子婴被两名甲士看押着坐在厅下一张矮凳上,目光闪烁、神情复杂,却不知在思虑着些甚。府门外的那些重甲步卒们似是精疲力尽,一时无力强攻府邸,而府院里的那些守军亦不敢往外冒死突围,双方竟是怪异地僵持下来。
原来在林弈率部攻入王城之时,在阎乐府中的赵高便突然被惊醒。出房门瞧见王城方向一片火光耀亮,精明的赵高心下暗道不妙,快步冲进阎乐寝屋,将仍抱着侍寝小妾酣睡的阎乐一脚踹下床,喝令他集结府中护卫甲士,带上公子子婴,开出府邸往西门外的大营撤去。途中连遇若干从王城逃出的禁军,赵高这才得知,王城已被子桓带着大队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主力秦军步卒攻陷了。
丢盔弃甲的禁军们谈起那些杀人如麻的重甲步卒,人人如同见了鬼魅般神情惊悚,赵高闻言背上竟是被惊出一身冷汗。心下暗自庆幸今夜鬼使神差地未回王城寝宫,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喝令慌乱无措的阎乐等部下,加速向西门开进。在奔行至西门长街,将到子婴府邸时,与子陵、陈建新所率的两百余名重甲步卒、义士队突然遭遇。
却说子陵、陈建新二人在南门与林弈分兵后,一举突袭围困子婴府邸的胡人材士千人队。猝不及防之下,那些或酣睡或迷糊的胡人材士们,顷刻间便被斩杀近半。余下的亦是四散溃逃,纷纷撤往西门外的守军大营。
子陵大步入府,却迎面碰到涕泪满面的家老。从家老口中子陵才得知,父亲昨日傍晚竟被带到咸阳令府中。大惊之下,子陵来不及安置抚慰雪玉、韩谈等人,与陈建新匆匆商议,先行赶往咸阳令府解救父亲子婴,而后再去王城与林弈回合。陈建新也是知晓公子子婴对于此次兵变举足轻重,当下便赞同子陵提议。两人于是便匆匆率部往咸阳令府方向杀去。
大队人马从子婴府邸开出,未行多远,便不期然遭遇赵高、阎乐的马队。子陵遥见火把光耀下的赵高身影,猛地暴喝一声:“狗贼哪里逃!”便带着手下的黑衣义士队猛扑上前。随后的陈建新急忙也下令重甲步卒跟上拼杀。两队人马在咸阳宽阔长街上,轰然对撞,展开惨烈厮杀,端是叫月色也暗淡了几分。
阎乐的护卫甲士有五个百人队,且皆是阎乐从咸阳守军中精挑细选出的“精锐”。而子陵、陈建新二人手下只有两百余名重甲步卒及义士,且业已经过一场力战。相比之下,两方战力竟是相差不大,故而一番仓促血战、伤亡近百名重甲步卒后,子陵等人方堪堪将同样伤亡惨重的赵高阎乐人马,赶进街旁一处府邸之中。
此刻府院中阎乐的护卫甲士只余不足两百,而围府的重甲步卒亦只有百余人,双方均已无力再次对攻。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向精明的赵高,在方才一片混战之中竟未思谋趁乱逃脱,却一反常态、红着双眼弟执意要指挥部下杀光,对面看似人数远少于己方的子陵人马。究其因由,大概便是子婴在其身后冷冷地讥讽了句,“阉贼,你已无路可逃,我劝你还是速速下马投降,免得死无葬身之地罢了!”怒火攻心的赵高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咬牙切齿地要让子婴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
待被逼入府院后,赵高才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鲁莽。可由不得他从容思过补救,林弈便带着大队主力重甲锐士匆匆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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