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照理,木亘百长应该便在这附近。”赵丹皱眉沉吟,随即又问道:“胡兄伤势如何?”
“不碍事,能走能跳!”
“好,那我等便沿着河谷分头去找找看,如何?”赵丹、胡雷二人心知这子桓公子不能轻易出事,否则他们便无法向林弈交代。
“好!我从此处向下游找寻,赵兄从此处向上游找寻。不论是否找到,日落之前再在此处碰头,如何?”
“好!走!”赵丹欣然同意道。
于是,这两伙人便在此分道扬镳,各自沿着河道找寻子桓去了。冬日白昼稍短,不知不觉中,太阳便已日落西山。胡雷与赵丹两伙人再次聚首,除了找到了近百名活下来的秦军骑士外,便再无子桓的任何一丁点消息。丹水缓缓向东南方向流出,这失踪的子桓公子到底身在何处,也许只有上天才能知晓罢了。
“赵兄,我等现在该如何?”胡雷皱眉问道,子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饶是这些壮汉急吼吼地找寻,也未曾找到蛛丝马迹。
赵丹望了眼正在没入西山的夕阳,思忖片刻道:“据我估计此地应该便是武关东南的丹水河谷,我等此刻已经身处关外。我军昨夜突遭楚军埋伏,想必上将军那里定是还未得到消息。我的意见,我等眼下有三件要事要办。第一,便是火速赶到函谷关通知上将军,奇袭刘邦兵败遭遇伏击之事,让上将军能及时谋划应对之策。第二,便是抄近路兼程赶回蓝田大营,通知蓝田将军及时设置第二道防线,以防备刘邦楚军的突袭。第三,便是继续留下一部分人找寻木亘百长。”
“这木亘百长为何如此重要?还需专人继续寻找?”存活下来的还有一名骑兵千长,见赵胡二人如此关心一名百长的生死,不禁疑惑道。
“不瞒诸位同袍,这木亘百长,便是当今陛下的长公子子桓!”赵丹见事已至此无需再多加隐瞒,遂向这些幸存的同袍们坦诚道。
“子桓公子!”众人闻言皆是微微一愕,这才明白了赵丹胡雷二人为何如此急于找到子桓。于是众人对赵丹的意见便再无异议。
细细商议一番后,众人决定:由胡雷领着一队人马沿着关外大道连夜赶往函谷关,去通知上将军林弈;由那名千长带着另一拨人马,朝偏僻小道近路绕过武关,尽速赶回蓝田大营,知会蓝田将军;由赵丹领着余下人马,继续在丹水河谷找寻子桓公子。商议一定,天色已然暗淡下来,两路赶回函谷关与蓝田大营的人马便连夜出发了。
入夜后的函谷关城,灯火通明。自下午楚军撤退后,竟是一反常态地没有组织夜战攻城,而是径直退到三十里开外的平原地带扎下了大营盘。关城城头处,硕大的军灯在寒风中摇曳着,照射着城下层层叠叠的楚军尸体。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秦军甲士,正借着黄亮的军灯,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关城下的动静,生怕有楚军乘着沉沉夜色前来偷城。站在女墙垛口前的哨兵身后,还有一队队举着火把,紧张地来回巡视的游哨甲士。
关城上的秦军伤员及阵亡将士,早已被抬到城下去了,而那些楚军的尸体,则被秦军统统抛回到城下。虽然,已经大略打扫整理过,但青石长条铺就的关城依旧残留着处处慎人的暗红血迹,无言地证明着这座关城曾经历的惨烈攻防战。
林弈带来的一万重甲步卒,让原本在楚军巨大压力下有些恐慌的函谷关城骤然热闹起来,到处是人影憧憧、人喊马嘶。穹高隆阔的中军大帐内,林弈正与军中所有千长以上的将官商议着战事。
自从昨日点起狼烟开打算起,至今夜暂时的休战,拥有着坚固关城及精良器械的秦军们,仍依旧付出了两千余人的伤亡,再加上协助秦军守城的精壮老秦人的伤亡,秦军的总伤亡共近三千人。虽然楚军及诸侯联军在关城下,丢下的尸体已达数万之多,伤亡却是秦军的十倍不止。
然而,大帐里的将军们依旧人人一脸沉重,谁都明白这攻防战才刚刚开始,后队的楚军主力生力军仍有三十万之上。伤亡区区数万兵马,根本伤不到楚军的元气。而接下来的攻防战该如何打?如何最大限度地摧毁楚军战力,竟可能拖住楚军?作为秦军统帅的林弈正盯着羊皮地图,凝神思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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