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望着眼前陷入沉思的黥布,情知急切之间难以说服黥布投诚,但心下又颇为敬重这位囚徒出身的豪杰之士,不忍心就此杀了他,遂已暗暗打算寻个理由放了黥布。
“上将军胸襟,黥布佩服!只不过,忠臣不能事二主,黥布既然已经投在项将军门下,若陡然变节,岂不为天下豪杰所耻笑!”良久黥布淡淡一叹道:“眼下只能怨与将军相见恨晚,恕黥布难以从命!今日兵败将军手中,黥布心服口服!还是那话,如何处置,但听上将军吩咐,黥布毫无怨言也!”言语之间,黥布的神色已不再像先前那般桀骜不驯,反而隐隐透出恭敬之色。
林弈挥挥手,让制住黥布双臂的士卒退开,正色开口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将军。不过有一提议,只是不知将军是否有胆色应承!”
“黥布洗耳恭听!”黥布活动几下被老军们扭得有些麻痹的双臂,一拱手答道。
“你我比试剑术,若是我胜了,则将军必须答应林弈,入军相助;若是将军胜了,那林弈即可便放将军还有你的这些部下回楚军大营!如何?”林弈一指不远处不知何时悄然围了过来的,那些已经投降的楚军士卒,语出惊人道。
“上将军不可!您……”身旁的曹艮闻言一惊,刚要开口劝阻,却被林弈摆摆手掐断了他的话头,无奈只得悻悻退下。而熟知林弈秉性的郑浩等人,却只是静静站在林弈身后,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林弈作出何等惊人的决定,都必有其深意,他们所有做的只需默默支持林弈而已。
听闻林弈此言,黥布也是一脸惊讶,这位年轻的帝国上将军竟是步步出人意料,委实不可思议。沉思犹豫了半响,黥布皱着剑眉问道:“上将军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弈点点头回道,随即转身要来郑浩的佩剑,一甩手扔给了黥布。直到接住林弈扔过来的长剑,黥布依旧是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将军信不过林弈?”林弈皱着眉头淡淡问道。
“上将军英雄本色,黥布佩服!”黥布轻叹一声,终是一扫犹豫之色,倒握长剑挺身拱手道:“黥布敢请上将军赐教!”
林弈挥挥手示意周围握着兵器紧张地盯着黥布的老军们,让出一片空地来,随即铿然拔出长剑,道了声:“请!”
“上将军当心了!”话音落地,便见一道剑光闪过,黥布一挺长剑直刺林弈照面。
“来得好!”林弈闪身躲过三尺剑锋,一抖手腕便是一个剑花照向黥布下盘,饶是黥布身手不错,亦是被逼的回剑格挡。林弈一身剑术是脑海里不自主便闪现出来的,几乎是一握剑柄便本能地会各种各样的剑招。穿越前袁文龙所在的西北军擅长使大刀片子,但毕竟大刀路数和剑招路数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令林弈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剑术竟会是这般精良,恍如是得到过高人相授似地,对上久经战阵的猛将黥布,也是未曾觉得有何难度。
两人在峡谷雪地里斗得是不可开交,长啸呼喝声、宝剑交鸣声频频传出,扬起的阵阵雪尘迷乱了两旁观战的众人双眼。不论是秦军还是楚军,都为这两人眼花缭乱的精湛剑术深深折服,连原本握着兵刃警戒着楚军的老军们都不自主地放下兵刃,紧紧盯着正在比试的两位将军。
而在战团内的黥布却越斗越是心惊,眼前这位屡出惊人之举的年轻上将军,竟连剑术也是有令人不可思议的精妙之处。虽然黥布囚徒流盗出身,未曾拜过名师学过何种上得台面的剑术,但他的一身本领均是战阵上与人厮杀搏命之中练出来的,不求好看炫目但求能实用,且多数招数狠辣犀利。当年巨鹿之战,黥布便曾凭着他过人的剑术,击杀了秦军九原铁骑王离的副将涉间。然而眼下对上林弈,黥布竟然有些吃力。
眼见黥布剑术并不比自己高上多少,如此缠斗下去却不知还有耗多久,林弈又担心若是被随后赶来的楚军主力大队黏上,那自己这支断后的秦军便恐怕难以脱身。一面舞动长剑与黥布格斗,林弈心下飞速思忖着如何能尽快结束比试而又能不露痕迹地放手黥布。“看来只有兵行险招了!”林弈打定注意,便假装脚下一滑,身形不稳猛地栽倒在地。而黥布的长剑如一条黄亮的长蛇般,直逼林弈胸前。
“上将军!”郑浩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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