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原本紧跟在林弈身后发足狂奔的胡两刀两人,这时也追了上来,抢过那两匹失去主人的戎狄战马,齐刷刷翻身上马,便呐喊着跟上林弈向那最后三名戎狄骑兵冲杀过去。
率先迎上去的林弈,面对三把弯刀编织出来的一片刀网,从容不迫地举剑格挡。一阵金戈交鸣声传来,一名戎狄兵便被林弈一剑刺落下马,另一名戎狄兵也被林弈一脚踢飞,摔倒在地。最后一名戎狄兵被林弈的神勇,骇得脸色在火把光耀下一片煞白,惊慌之下随手将手中火把当头掷向林弈,便拔马转身企图夺路而逃。
便在这时,随后赶来的胡两刀两喝一声,一左一右两把短剑交织着将那名戎狄兵生生砍成几瓣跌落下马。那个被林弈踢落下马的戎狄兵,眼见同袍相续被这三位杀神砍落下马,便想趁林弈三人背对着自己之时,偷偷跑开。然而还未跑上几步,一支响箭呼啸着扑来,这个戎狄兵闷哼一声便软到在地了。
顺利夺得战马并将这一小队戎狄兵尽数斩杀后,林弈挥着带血短剑一指位于雍城北门附近的戎狄中军大阵,对身后的胡两刀两人沉声下令道:“绕过去,直奔戎狄中军,擒杀大将,杀!”
“杀!”胡两刀、覃寒山两人齐齐一声大吼,便与林弈组成一个骑兵铁锥阵,趁着战场一片混乱,沿着戎狄兵包围圈外围,向雍城北门掩杀过去。
而此时,被戎狄骑兵紧紧包围着的秦军营地,战场局势也骤然发生变化。与戎狄兵已经鏖战了两三个时辰的秦军甲士们,早已是精疲力竭。面对再次汹汹杀来的戎狄骑兵,甲士们人人怒吼着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重新与戎狄兵搏杀成一团。许多秦军将士,竟是在与戎狄兵搏杀之中,脱力而死。
一名秦军步卒圆睁着红彤彤血红双眼,将一个戎狄骑兵拖拽下马,一剑砍飞了戎狄兵脑袋。正当这名秦军甲士举着短剑仰天长笑之时,紧绷着的右臂突然血管爆裂,这甲士瞬间变成一个血人,轰然倒地。如此因搏杀过于剧烈而致脱力的情景,在秦军甲士里越来越多。时不时便有甲士杀着杀着,便突然莫名其妙地轰然倒地不起。
因了秦军已然是油尽灯枯,一直用车轮战在消耗秦军兵力的戎狄兵,终于在这次进攻中,撕开了秦军黑色人墙的一个缺口,无数戎狄兵乘势杀入秦军营地。
眼见战场形势大势已去,余下的数百名甲士已然无法阻挡成百上千的戎狄骑兵进攻,郑浩一摸嘴角的鲜血,决定让剩下的将士们分散突围。“近卫连长张平何在?”郑浩举着长剑四下高声吼叫着。
“属下在!”一名血人堪堪砍倒一个戎狄骑兵,听到郑浩大吼,急忙大步飞奔过来。
“张平,快带着近卫连甲士,护着皇族成员向山口突围!”郑浩一指雍山山口方向悲愤道:“尽量保住皇族,能救出去多少就救出去多少!突围之后,尽快找到上将军!”
“属下明白!”浑身是血的张平同样双目血红,一拱手应声,便转身对周围的甲士们一招手高呼道:“弟兄们,随我来!”
正在秦军营地也陷入一片混战之时,林弈与胡两刀、覃寒山三人沿着戎狄兵包围圈外围一路杀了过去。由于他们人数较少,所以在这广阔的战场上一开始并未引起戎狄兵们的注意。林弈三人组成的骑兵铁锥阵,如同一枚黑色箭簇一般,撕开一条血路直奔雍城北门杀了过去。
林弈在前负责开路,挥舞着短剑砍翻一个个拦阻在跟前的戎狄兵,胡两刀与覃寒山分列林弈左右侧后,掩护着林弈的左右翼,刺倒一个个欲图偷袭林弈的戎狄兵。配合默契的三人,势如破竹地扫了过去,一个个戎狄兵哀嚎着倒在三人马蹄之下。终于,戎狄兵队列中有军官注意到了这突然杀出来的三个秦军,一举弯刀叽里咕噜地一通喝令,便有数十名戎狄兵呼喝着向三人包围了过去。
“不要恋战,随我一气冲出去!”林弈砍翻两名扑上来的戎狄骑兵,回头对胡两刀两人低喝一声,便带头向戎狄兵的空档冲杀出去。胡两刀闻声一个大吼,竟把一个奔到近前的戎狄骑兵吓得一愣怔,手起剑落之后,戎狄兵的脑袋划着圈圈掉落马下。随即,胡两刀两人紧随着林弈,以势不可挡之势迅速冲出了戎狄兵组成的小包围圈。
眼见数十个部下,竟是无法阻拦这三名秦军,戎狄军官气得哇哇乱叫,连连挥舞着弯刀,指挥部下继续追杀这三名秦军。
而此时,顺利重出包围圈的林弈已经遥遥望见雍城北门外,静静矗立的戎狄兵中军大阵。大约有百余名戎狄骑兵举着火把紧紧拱卫着一名大旗,旗下还隐约有几名皮甲光鲜的戎狄将军正对着战场指指点点着。
“目标,戎狄大将,杀!”已然杀得性起的林弈,丝毫不畏惧跟前如海洋一般无穷无尽的戎狄骑兵,血红的眼睛中只有戎狄大将的身影,对身后的胡两刀两人一声大吼,便带头向戎狄兵中军大阵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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