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还有一支精锐力量埋伏在山谷外,猝不及防之下,被林弈等人杀得大乱起来。两万对三万,壮族人兵力上的优势迅速被缩短,再加上秦军士卒单兵战力远胜于这些叛军,所以战场形势便急转直下,优势迅速回到秦军手里。
眼见谷口以及被秦军夺回,自己这两三万族兵显然已经无法吃掉这些秦军,若是再杀下去,难保不会被秦军反过来吃掉主力,一直站在谷底边上半山腰处指挥壮族族兵作战的阿发达,铁青着脸无奈地下达撤退命令。在他看来,秦军居然会高明到在谷口外留有一直伏兵,一定是得知了自己伏击秦军的计划。“难道本族内部还有秦军内应?”阿发达一双鹰眼扫过一旁的部下,冷冷地思忖道。
得到撤退命令的壮族族兵们,迅速钻进密密麻麻的丛林之中,不消片刻,便四散逃的无影无踪。山谷内与谷口处,到处躺满了秦军士卒与叛军的尸体。林弈找到赵佗之时,这位念过半百的老将已经身中三箭奄奄一息,他身边的护卫也已是死伤殆尽。
经此一战,赵佗精心遴选训练的一万精锐的山地步卒,阵亡六千余,余下所有人皆是有伤在身。虽然,秦军斩首的叛军也近一万,但此战只能说是秦军与叛军打了个平手。若不是林弈带兵及时赶到,赵佗的一万精锐恐怕就要全部饮恨骆镇了。
而亲身经历了与叛乱部族的血战,也让林弈看到南海三郡的确还在动荡之中,这些叛军的实力也不能小瞧。如何才能帮助赵佗,一举荡清南海三郡的部族叛乱,这是林弈刚才一直盯着写放山河在思考的问题。
思忖间,林弈已经来到赵佗寝屋跟前,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混着些许的血腥味道从屋内散了出来。林弈踏步进屋,便见一位军仆正在外屋煎着一罐药。
“上将军!”军仆起身恭敬地一拱手。
林弈连忙摆摆手,示意他继续煎药,自己轻轻推开里屋木门,闪身进屋。赵佗的寝屋如同军营里德军帐一般简单,一张没有帷帐木板硬床、一个小圆桌几张矮凳、一盏油灯,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了。
“上将军!”听见屋门响动,躺在床上的赵佗艰难地转头,瞧见是林弈后,嘶哑地轻呼一声,便要挣扎着起身。
“老将军切勿乱动,您身上伤势太过严重,军医说了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方可下床!”林弈连忙大步上前,将赵佗重新扶着躺下,劝慰道:“有什么话,老将军躺着说便可,林弈洗耳恭听!”
“上将军啊,老将好悔啊……”赵佗长叹一声,两行老泪竟顺着脸颊直淌而下。他的脑门处绑着一圈白布,额头处微微渗出殷红鲜血,那是被羽箭擦伤的伤口,左臂、腹部以及腿上还有三处箭伤。被林弈救出战场之后,便一路昏迷不醒。而直到昨日深夜,林弈等人才匆匆赶回临尘,赵佗才得到了更好的医治。
“老将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无需太过自责了。”见赵佗如此模样,林弈心下亦是隐隐有些怆然。
“上将军,自今日起老将交出南海尉将印兵符,请上将军以军处老将此战之罪!”赵佗嘘唏片刻,便慨然对林弈说道。在秦军严厉的军法里,一旦战事失败,便要追究责任。倘若是领兵主将指挥适当或者其他原因导致战败,那主将轻则降职降爵贬黜,重则收押入监甚至是斩首。
“老将军,林弈询问过幸存的将官们当时的情景,可以推断是我军派入叛军内部的内应出了问题,此战责任当然不能推在老将军头上!”林弈摆摆手说道。
“老将一人死不足惜,只可惜了成千上万的我军将士竟因老将一人的固执而命丧骆镇,老将罪不可逃啊!”见林弈为自己开脱,赵佗心下感动,涕泪唏嘘道。
“老将军莫要再自责了!”林弈也跟着轻叹一声,一战折损上万精锐,如此伤亡任谁都会心痛。“阵亡将士的遗体今日便能运回临尘,我已下令在城外北面高地上,选块向阳之处好生安葬将士们。”
顿了顿,林弈带着歉意继续说道:“林弈还有一事要向老将军请罪。为了调兵救援,林弈不得已强行胁迫幕府司马陈开勇交出兵符,此等行为足可视为叛乱,还请老将军责罚林弈!”说罢,恭敬地拱手躬身认错,一点都没有一国上将军的做派。
“上将军,这如何使得,快快请起,莫要折煞老将!”病床上的赵佗急得连连咳嗽又要挣扎着起身,气喘吁吁地急切说道。
林弈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赵佗,轻声说道:“林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心篡夺老将军兵权,还请老将军明察!”
“上将军,请听老将一言!”赵佗借着林弈相扶,终于勉强坐起身子,费力地拱手对林弈肃然说道:“我南海数十万秦军将士亦是我大秦帝国的锐士,自即刻起,南海尉赵佗并南海四十万将士听从上将军一体调遣,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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