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没碰过门把。”
司徒微微一愣,她居然会帮自己。
看着张桑平伸出白白净净的手,林济民顿了一顿,反问司徒丽山道:“除此外,可还有什么实证不曾?”
“应当是有的。”司徒蹙眉想着张桑平的反应,微微觉得有些放不下心。
“且与本官言。”林济民温声道,居然开始鼓励她说话了。
“昨夜穗儿来我屋子里时,曾说过一句话,大人过后调查便知。她说:‘老夫人是个很会决断的人’。”司徒丽山边说,边叹息:“我如今才知道,她在暗示我,老夫人早早遣散众人,是为了立下遗嘱。只有这,才是所谓的决断。”
“而遗嘱因为没有时间丢掉,现在还藏在犯人的身上。”司徒话音刚落,林长安就吩咐府内嬷嬷将徐料峭带下去检查。
不久,果然找到了遗嘱。
赭黄的一小块方形绸布,写字的底是乳白的。
林长安呈上给林济民,意思很明显了,想要由他诵之公堂。
他是想要举世对司徒丽山的地位,说不出一句来之不义。
林济民到底了解儿子,带有深意地暼了他一眼,拿起杯盏喝了口茶水,清罢嗓子,有意高声念道:
“徐家累世之巨富,妇愿无条件奉与平都司徒氏,以其容貌冠绝。待妇死之时,即刻起效,绝不怨悔。”
此言一出,百姓哗然。
古怪老婆婆。连林济民都感叹:因为容貌冠绝,绝不怨悔……
简直难怪徐料峭起了杀心,这可是白赔着青春赴她老太太的一场空。等了十五年,自谓被高看,从小千尊万贵养着,到头来不过是个不配老太太“决断”的陪跑者。
“本案证实具在,那便……”心底唏嘘的林济民,终于还是决定拍案了。
“烦请大人等等结案。”
司徒忽而出声阻止。
“怎么了?”林济民不懂了,三更半夜的,她怎么就不想躺床上规划横财怎么花,还得总结陈词一下这么着吗?
“我寻思着,这事儿有些不对。”司徒刚才悄悄让林长安手下去查问了,那些押送她的嬷嬷们手上居然没有起敏。
“居然。”听到司徒的吩咐,林长安当时就讶异了。
“此案倒是一环扣着一环。”司徒转向张桑平,语气里带了一点佩服:“张姐姐真是相当好的算计。”
居然让我年纪轻轻,初来此地,就有幸目睹了场一波三折的暗斗。
“司徒姑娘这么说,我是不解的。”张桑平无所畏惧地直视她,“姑娘大可以直言。”
“昨夜徐姐姐倒还真是支开了身边人,所以没有不在场证明。但她不是为了毒杀老太太。”
司徒对林长安点点头,他招呼手下把捆着的人带了上来。
那是位眉目如画的男子,天然有一段情俏。
“那不是西园里唱戏的小倌儿?”不是是谁第一个认出来,高声惊呼。
“天呐,要了命了。是西园的头牌。”
百姓们面面相觑,笑容逐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