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巍这疯子好莫名其妙。
江巍明显的不大相信,却也担心问多了,会打草惊蛇,索性转了话题,等赵海下了大狱再去提审也不迟。
“等下见了县令,知道要怎么说吗?”
赵海摇了摇头。
“这些伤,是你自己摔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江巍眉眼冷淡的警告赵海:“不许牵扯姜安宁,懂了吗?”
赵海不懂,先是震惊,接着是暴怒。
江巍这是什么意思?
给姜安宁那贱人出头?
他眉眼间顿时戾气横生,有种当了绿王八的怒恨,将刚刚吃的所有苦头,全都记恨到了姜安宁身上。
江巍看出他的不服不忿,微微一笑,只是将人脱臼的胳膊重新接了回去:“不懂?”
又卸下来:“还是不愿意?”
赵海疼得脑子昏花,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都被汗水给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样。
江巍也不急,语气缓缓淡淡:“你是知道的,我能力压村里人成为村正,全仰赖县令大人的信任。”
“县衙里头折磨人的法子不胜枚举,你刚刚体验到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要是我跟县令大人言语声,让他安排人,对你每天多多照顾几回,不知道你这条贱命,能扛得住几天。”
江巍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阴森、瘆人。
“我能让你过得舒坦,也能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赵海立马就胆怂了。
“现在想好怎么说了吗?”江巍伸手转动了下,仍旧插在赵海指尖的细针。
‘唔唔嗯’
赵海疼得理智全无,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巍拿下他嘴里的抹布,倒也不担心他会乱吼乱叫。
赵海嘴巴得了自由,隐含恨意的出声:“你什么时候,跟姜安宁那个贱人勾搭上的!”
他几乎认定了两个人有奸情。
也认定姜安宁忽然之间对他弃如敝履,过分苛责,他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她就咄咄逼人、死咬着不放,都是因为跟这个野男人好上了。
这个贱人!
“看来,你好像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说话,未免等下见了县令大人,你也是这般的胡言乱语……”江巍声音一顿,似笑非笑的盯着赵海:“不如我帮你割了舌头吧?”
说着,他就朝着赵海的下巴伸出手去,在人想要大喊求救时,卸了人的下巴。
啊!!!!
惨叫声被困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剧烈的疼痛袭来,赵海又晕了过去。
指头上扎进去的细针,被人拔出来又扎进去,钻心的疼痛,让人又从晕厥中疼醒了过来。
下巴被卸掉的赵海,狼狈的合不拢嘴,只能任由着口水不停地溢出,痛到极致却喊不出声音……
他晕了又疼醒,醒了又疼晕过去,反复多次,脸上全无血色,裤腿又重新湿了一条水迹出来。
“现在想好怎么说了吗?”江巍问。
赵海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江巍伸手给人重新接上了下巴:“说来听听。”
赵海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退到马车的角落里,远远的跟江巍拉开距离,颤声道:“是我欺诈在先,被揭穿算计后慌不择路,摔进路边的土沟里,磕到了里头的碎石砖头上,跟旁人没有关系。”
江巍满意的点点头,再次警告:“别想着到了官府以后,还能耍什么小心思,那后果,你大概是不想承受。”
赵海整个人都颤了颤。
江巍瞥了眼旁边沉默随侍的黑衣侍卫:“看好了他,等到了地方,再给他取针,免得他好了伤疤忘记疼。”
“是。”
江巍‘嗯’了声,满脸嫌弃的捂着口鼻,下车换到了最后面那辆马车上坐着。
姜族长正气恼的数落着姜安宁,扬言该让她知道知道厉害,让她明白官不是那么好见的,多吃吃苦头,就知道他说的都是好良言,半点没有坑她害她了。
见江巍突然进来,姜族长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躲闪,有些心虚。
“姜族长,我劝你等下到了衙门,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江巍寻了个位置坐下,从隔层里取了茶具出来,动作优雅的沏茶,完全就是个矜贵公子的模样,半点不像庄稼汉子。
姜族长脸色微愠。
江巍:“要不是族长你说的那些话,姜安宁恐怕也不会情绪失控。不知道县令大人问起来,会不会觉得族长是同伙帮凶,亦或者,是挑唆情绪异常之人犯罪,其心可诛!”
姜族长一噎,死鸭子嘴硬:“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不信?”
江巍冷笑:“那不妨等下见了县令大人,你说了试试。”
姜族长:……
他目光心虚躲闪,又搁不下面子,拼命找补:“还、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的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江巍轻嗤了一声。
姜族长顿时觉得被嘲讽了,面皮发烧。
他有些阴阳怪气的转移话题:“从前倒是没见你跟安宁丫头有什么交情,今个儿倒是护她护得紧。”
姜族长像是忽然窥探到了什么,表情有些色迷起来:“你该不会想要趁虚而入吧?”
以安宁那丫头的容貌,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心里忽然就有些酸。
江巍这小子可是认识县令的,指不定家里头有什么门路,或者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真要是看上了姜安宁,倒是白白便宜那丫头了。
“你想得太多了!”
江巍拧眉,声音冷怒不悦。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身份低贱的农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