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大山的这番话,宋仁哲心中一惊,额头都冒起了大汗来。
“哎呦我说老爸,你究竟在慌些什么啊?”
由于宋仁哲一直都是开着扩音,所以一旁的宋世雄也听到他与程大山之间的对话内容。
“那对狗男女运了一批高粱回来,要是被他们提高了太白酒的口感品质,酒厂的利润不就跟着上去了嘛,等她完成对赌协议,以后整个酒厂就会落到大房那边去了。”
“最怕的是,老爷子一个高兴,还把资产拆迁款都全部丢给了大房,你说我能不慌能不着急吗?”
宋世雄冷嗤一笑,他根本不以为然,觉得宋仁哲简直就是鞭炮齐鸣——想(响)太多了。
“老爸,你和程师傅在酒厂里浸染了都有半辈子,怎么那么容易就被那对狗男女给吓唬到了呢?”
“如果靠酿酒材料高粱就能酿酒一流品质白酒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去开办酒企,过来分一杯羹了?”
“其实如今的种植业都是很公开透明的了,大到企业小到农民,他们所种植出的高粱在品质上虽有一定程度上的划分,但我曾经做出相关研究,用优等品高粱和普通品高粱,酿出来的白酒在口感和气味上就只有轻微的差别。”
“可见材料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在于酿酒师傅的技术秘方。”
宋世雄说的头头是道,把宋仁哲和程大山都给听得无地自容。
两人都年过半百了,确实是酒厂里的老年资。
在宋长治管理时期,两人几乎每天都有着十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泡在酿酒区里,原本这样浅而易见的道理,根本用不着宋世雄这个后辈来提醒。
可由于宋长治退休了后,两人就开始松懈了下来,后来更是沉迷于贪图享乐,争权夺势,酿酒老本行的触觉自然就会减弱。
宋世雄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好酒是靠酿出来的,酿这个字就是代表着每位酿酒师,用尽了无数个日夜所练就出来的技术秘方。
刚才确实是宋仁哲、程大山过于神经兮兮的了,居然以为林小旭运回来的那批不知来历的高粱,能够让太白酒品质上升一个等级。
宋世雄续道:
“我再多举一个事例吧,舒家酒厂出品的玉皇酒,被无数酒友奉为本市第一名酒,还有着宁愿不吃饭,也不可不喝玉皇酒的说法。”
“我对舒家酒厂也下了不少心思去研究,发现舒家所用之原材料起初是在本市郊外收购的,后来为了节约成本,舒家更是在偏远山村里,建立了一条比较完善的供应链。”
“舒家几次变更原材料的供货商,可人家玉皇酒的品质却是始终如一的极品,远远甩我们宋家酒厂以及其他酒厂几百条街。”
“所以你们相信我的观点了吧?决定白酒品质的,首要是酿酒师手里的技术秘方!”
“那对狗男女爱搞事情就让他们搞去,我们就索性看破不说破,揣着明白装煳涂,又不会碍着我们什么事。”
“更何况,站在宋倾心队伍里头的,就只有秦刚的酿酒技术还能说得过去,其他人要么技术一般般,要么根本就不会,咱们就更不用愁了。”
“秦刚要是能拥有酿出比玉皇酒还要好喝的白酒,以他对白酒痴迷都到了近乎疯癫的性子,早就酿出来然后全世界嚷嚷了。”
话落,宋仁哲和程大山是彻底宽下心来。
“可恶!差点就要被这对狗男女给耍了!”
一联想到林小旭和宋倾心刚才在自己面前那副故作神秘的模样,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上钩,程大山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这对狗男女给活埋了!
宋世雄冷眼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显示人名程大山三字,心里是鄙夷极了,这个程大山真是越老越没用,占尽优势都搞不定宋倾心。
要不是看程大山还有利用价值,宋世雄早就把他扫出酒厂了。
“程师傅,既然那对狗男女出招阴你,我这边也想了个回击的法子,让你好顺顺气。”
程大山一听,双眼顿时就亮了,他本来就恨透了那对狗男女,做梦都想着扳回一局好好出口恶气呢。
“还请宋公子明言。”
宋世雄眉峰一挑,语气肃穆地道:
“既然宋倾心搞了一道智能门,限制了你们进去的权利,又是请了几个混子回来,购买新高粱的,那么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家真的有大动作要搞。”
“你们就干脆来一个打蛇随棍上便是了。”
“你让跟着你的那帮人,每天让三个工种的工人去同时请病假,反正要让宋倾心找人干活时,总是凑不齐人,到时候你就且好好欣赏宋倾心急得直跺脚吧。”
“秦刚那边也就是十二三个人,又不是什么千手观音,就算是把老命拼了也干不了多少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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