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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部落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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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抓着父亲的手愈加用力,母亲用衣袖温柔的帮父亲擦去血迹,勉强的睁开双眼,望着哭泣的秦梦轩,吃力的想将自己的手抬起,可却无能为力。母亲强忍着泪水将父亲的手放在秦梦轩的眼角,并为其擦干流下的眼泪。

    深深的吐着粗气,父亲对着二人断断续续的道:“轩儿,别哭,要学……会……坚强,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强者。”淡淡的话语诉说着最后的劝戒。没有过多的叮嘱,关心就在简短的言语中。

    握着父亲的双手不住的点头,眼中的泪如汛期的泉水般涌出,每一句话都深深的记在心里,什么也不能磨灭。父亲看向母亲,话到嘴边时却是如梗在喉,万千的言语只化做无言的深情,久久的凝视诉说着无限情愫。此刻的屋中一片寂静,灯火,家人,可是构成的不是温馨,却是悲苦。有如一个痴情的男子将一切的辛酸酿成相思,饮下的不是酒,却是毒。

    母亲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生怕稍微的放松就会失去最宝贵的事物。眼中的深情与担心全部倾注在父亲身上,默默的为其擦拭着血迹,温柔的动作尽是哭泣的泪雨。母亲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她看着父亲的样子心中无比的酸楚,但却又如何挽回,能做的只是静静的守侯在丈夫身旁,尽一个妻子最应该做的职责。体贴,温柔,贤惠,让自己的丈夫感到身边的寄托。用自己的信念战胜斗气的反噬,哪怕是最简单的延长生命的时间。其实,母亲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当梦醒的时候,结局就只剩下残酷的现时。想象的美好就是那般牵强的虚假,诺有诺无期待最是叫人心痛。疼的痛彻心扉。

    ……

    “要学会……坚强,要做个……绝世的……强者……”父亲的手指向秦梦轩,眼神意识母亲,话到嘴边却再也没出口,眼皮静静的合上,永远的不会在睁开,气息消逝在一片寂静之中。双手也失去任何重量,无力的搭在母子二人手中。

    “爸……”秦梦轩扑到父亲的身上,凄惨的叫着。

    “爸,爸……”无声的回应似乎在告知秦梦轩最后的结果,现实的残酷一次又一次的冲刷着少年的心,嘶声裂肺的呼唤却是无人的回答,此时的孤独只有自己一人承受,心好冷,也好疼。现在,只要父亲能复活,他可以任其自己的生命强行止步,来当唤醒父亲的筹码。可这期盼的一切也只补过是一份徒增的痛,又冷,又疼。撕扯着内心深处的最敏感的心弦。

    母亲双眼的泪再也掩含不住,如断线的珠帘般珊珊滑落,猛的扑在父亲的身上,搂着秦梦轩痛苦起来。

    “秦振,你醒醒,醒醒……你留下我们母子二人怎么办啊,你醒醒。”

    泪水洗刷着内心的痛,当划过脸庞,滴落在衣角时,却发现那种冷冷的痛更加生疼。昏灯下,泪静静的滑落,心中的期盼残酷的无法实现,但哪怕是最后的祈求也要诚心的一一哭诉,对于这般现实,也许就是宿命。最终的结果也只是无力的抗争,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

    回想起层经的过往,儿时的记忆如流水般流过心头,浓愈的哀愁伴着无尽的相思。月下,一缕温情,一丝怀念。秦梦轩看着父母一人对着窗外愁思,他知道父母有多么的恩爱,父母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有的只是一暮暮平凡的过往。

    父亲曾经给秦梦轩讲过他与母亲的故事,父亲是秦家旁系子弟,在外院成功练出斗气进入内院。但却是出人意料的雷霆斗气。凭借过人的天赋三年便略有小成。在年龄到达内院的底线时便果断的退出秦家,凭借自己的双手父亲闯出一分自己的事业。在云徽城中的“秦明武馆”便是父亲事业的开始,要知道能在城中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武馆却是相当不易,在一次外出的时候父亲救了溺水的母亲,于是父亲与母亲便这样相识。

    在父亲的帮助下,无依无靠的母亲在城中兴办起私塾。每天父亲帮忙做家务,母亲为父亲做饭洗衣。父亲的执著打动了母亲的心,母亲的温柔软化了父亲的情。又经过一年的交往父母便结了婚,对于都是孤儿的父母婚礼却是十分简单,夜下,两根红烛,两杯清酒,几碟简单的菜。一轮皓月,数颗星辰,几番简单的话…

    每天的朝阳刚刚爬上山头,父亲便将母亲送去书屋,每天的余辉刚刚散去光芒,母亲便在门口等着父亲回家吃饭,炊烟袅袅,灯火莹莹,几杯清淡的酒,几盘简单的菜。没有多余的甜言蜜语,也没有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有的只是母亲为父亲缝的一针一线,有的只是父亲为母亲买回的简单首饰,有的只是母亲教书时的思念,有的只是父亲练武时的欣慰,有的只是饭桌上总是斟满的酒,有的只是书架上总是崭新的书,有的只是母亲的情,有的只是父亲的意…幸福如阳光般照耀父母,甜蜜像月光般散向心头,每天深夜里为谁盖好被子,每天晨起时为谁插好玉簪,每天傍晚时等着谁的到来,每天的星空下陪伴谁来读书,每天的日子让温馨所填满,每天的时间使生活更加甜蜜…

    不知觉间父母的世界增添了心的生命,秦梦轩的到来并没有使原本甜蜜的生活散乱,多的只是父母因儿子的夜间啼哭而相对的嗤笑,多的只是父母在床边静静的对儿子睡梦的欢喜。多的是母亲多做的衣裳,多的是父亲多买的佩饰。多的是父亲生活的重量,但父亲更加有力,多的是母亲教书时的担心,但母亲更加温柔…

    回忆只为怀念亲情,但无论如何都只能成为回忆。

    秋的寒霜将大地装点的零星的洁白,秋将春的生机,夏的火热一一掩去,留下的只有萧瑟与凄凉。还有即将来临的严寒。…

    秦梦轩不知觉间走到庭院之中,夜的凄凉使他更加悲侧,他相信如果父亲的雷霆斗气达不到四阶高级,生活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但随着斗气强度的加深,父亲再也压制不住体内暴乱的斗气,全身迅速肿胀。经脉寸断破裂,幸好父亲不是纯雷霆斗气者,否则父亲根本坚持不到现在,想着逝去的过往,悲痛划过心头,曾几何,有过愉悦,有过欢喜,更有过幸福与满足。而现在,只有回忆,只有叹息,只辛酸与苦涩。

    月下,一个人,伴着月光,在心中印刻着往昔的种种,心间一阵酸楚,月光照耀,却是孤独与感伤。秋风,落叶,一样的凄惨与孤单。一份哀愁,却是对谁诉说,相思的叶又片片吹尽,曾经的身影又几时见得。

    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被父亲拍着肩膀称赞,他永远不会再被父亲拉着行走,他必须学会坚强,学会一个人面对未知的苦难。他懂得父亲对他所说的坚强的含义,他更体会到父亲最后的眼神中蕴含多么复杂的情愫,不舍,歉疚,担心,怀念……

    父亲把对秦梦轩与母亲的爱恋都倾注于最后的一眼。那深深的眷恋使人心中如刀割般疼痛。父亲很怕,他怕自己离开后母子二人孤苦伶仃,他怕今后母子二人无依无靠,他不想离开,他不想与妻子和儿子阴阳相隔,他还有太多的眷恋,他放不下,他不甘心,可是,可是一切还能够挽回吗?父亲走了,带着不甘的走了,走的很不舍,很凄凉…

    秦梦轩黯然的仰起头,满天的繁星细数着逝去的记忆,数一数那颗是你的坚强,一颗流星划着苍凉的轨迹湮灭于星际。欢喜、悲痛、哪怕更多的困苦,能做的只是勇敢的活下去,学会坚强……

    凉凉的触感,复杂的心绪,无目的的徘徊在这片星空之下,踱步到院落,窗口,慈祥的面容依旧独自黯然神伤,母亲只有在秦梦轩面前,才会将那份哀愁深深的用欣喜掩去,哪怕是最轻的叹息也未曾表露。可无论如何,强装的欢笑怎么也无法让人感到喜悦,母子两人都已明白掩饰中的伤悲。可谁也没将心底的惆怅显露给对方。

    一个少年,对着浩渺的星空许下对逝去长者的誓言,学会坚强,要勇敢的活下去,做一个勇敢的强者。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走,也不知道哪里是自己想要达到的尽头。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逝人,不管清寒与攀摘。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独自徘徊复徘徊,一个人,留恋在那无尽的黯然神伤之中。

    明天,或许是自己人生的转变吧。自己的旅程变由今天的誓言开始,这个信念永不会淡忘。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的刻骨铭心。紧紧地攥住手,明天,不管有多大的艰难都会一一去面对。一点也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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