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杨歌一脚就踹了出去,将落云堂的瘦子踹个了跟头。
“算了二弟。”卓少宇比较沉稳,皱眉打量起空空的木屋,道:“蛮族精明得很,落云堂没有高手,被人察觉不算意外,为今之计是找到那些余孽的踪迹,要不然我们可就白来一趟了。”
杨歌也知道拿落云堂的人泄愤没用,只好吩咐鬼王门的高手分头去寻找蛮夷余孽,随后准备就此离开。
临走之前,徐言在经过一张破烂的木桌之际,随手抓起了桌子上一个碗底模样的东西,半圆的形状,比手掌没大多少,白森森的看起来十分怪异,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渍,带着一股酒气。
好像酒碗一样的东西被拿起来的同时,徐言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了起来。
随着森白的酒碗被抓起,酒碗下面抻出了一段黑漆漆的绳子,绳子挽着一截截古怪的扣,脏兮兮,毛茸茸。
当怪异的酒碗被徐言举起的时候,一旁的几个鬼王门先天武者居然干呕着退出老远。
因为他们已经看了出来,那根黑漆漆的不是绳子,而是人的头发编织的辫子,辫子尽头的酒碗也不是酒碗,而是被当做了酒碗的头骨!
轻轻放下那个令人作呕的头骨酒碗,徐言的脸色始终惨白,头骨的大小绝非成年人,那种程度的头骨,应该是孩童才对。
“蛮族茹毛饮血,以敌人的头骨做杯为荣。”卓少宇认出了头骨酒杯,他并不意外,只是冷声说了一句就当先离开棚屋,死人头骨没什么稀奇,他只是对于蛮族的爱好有些恶心而已。
一个孩子,也能称之为敌人?
徐言始终在沉默,却在心里怒吼着自己的疑问,如果是强敌,任凭那些蛮族砍杀多少,做成多少人头酒杯,他都不会在意。
想起刚才扔给路边乞丐女娃的点心,徐言的浑身微微一颤,直到现在他才体会到那些所谓的蛮族究竟凶残到了何种地步。
转身离开木屋,徐言不愿多看那种人间惨景。
在门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冷冽的空气,年轻的小道士很想道一句慈悲,可惜,他自己的手里就拿着杀人的利刃,慈悲这句话,恐怕与他无缘了。
一抹狞笑在嘴角闪过,眼底的冷漠预示着心性的转变,徐言本打算只对付身边的太保们,如今他改变主意了,他要让那群残忍的蛮夷,和太保们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的打算,并非徐言一时怒火攻心。
他推测出了一种可能。
卓少宇刚才说过,蛮族茹毛饮血,以敌人的头骨做杯为荣,那么将平民百姓杀掉,制成头骨酒杯的蛮族余孽,岂不是将这座长夷城的所有人全都当成了敌人!
一个人头酒杯,让徐言看穿了蛮夷的目的,当棚屋外的鬼王门高手开始向着四处涌去,打算挖地三尺来绞杀敌人的时候,城东的天空忽然被映成了红色,火焰喷吐着浓烟冲天而起,震天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
铅色的天空,落下了零星的雪花,雪与火的反差,预示着恶战被彻底掀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