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中原八义,我杀他们如屠猪狗。”
黑底黄衫人依然是那个表情,眼睛灰突突的,不见半分色彩,语调也不动任何声色,道:“帮主叫他们出城也只不过是稍稍阻拦罢了,只要谢孤鸿一死,孙老头太老,其余人,便是李寻欢也算在内,天下间便再无抗手。”
上官金虹却突然插言道:“李寻欢是劲敌,绝不可大意,待我杀了谢孤鸿,即刻便除掉他,上官飞,荆无命,你们二人且记住,我要随时都知道李寻欢的在哪。”
荆无命道:“我也去么?”
上官金虹道:“是,我和他一战,必不能有半点牵挂,谢孤鸿也定是一样,是以他必从西门而入,独身而来,若不然,他十死无生。”
荆无命道:“好,届时我在院外。”
上官金虹突然笑了,道:“今年大吉,明日且过个好年。”上官飞和荆无命有些愣愣的看着上官金虹的笑,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帮主竟然会笑,且笑起来也绝无半丝羁绊,就好似一个轮回间,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由简入繁,由繁入简,最后却返璞归真,回归了真我一样……
谢孤鸿笑道:“明日且过个好年。”
孙老头看了看他,随即也笑了出来,道:“好,那我们祖孙二人,过完年再走。”
第二天正是大年三十,也正如谢孤鸿说的那样,第二日他起的很早,好好的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件崭新的,如雪一般,没有半点尘埃的白色长衫。
并且一早,他便将发出了一封信件,与三封飞鸽传书,第一封,是给老朋友,一双铁笔判天下的燕河图,这燕河图此时正与谢孤鸿的徒弟石志康一起,打探金钱帮的动向。一人收到,便等于他们二人同时收到。
第二封,乃是给中原八义的信,此时,他们兄弟几人,早已与铁传甲化干戈为玉帛,相互引为生死之交,而李寻欢也为这位名为老仆,实为挚友的兄弟高兴。而他本身就与金钱帮不对付。是以中原八义收到的信件,实际是给李寻欢的一封邀请。
第三封,是给保定府周围村镇的山庄子弟所发,命他们集结起来,待正月十五金钱帮一乱,即刻全盘接手。
而那一封信件,却是谢孤鸿亲手交给孙老头的,孙老头接过信时,极其差异“咕哒”抽了口烟,道:“为何不能直接和我说?”
谢孤鸿道:“没什么不可说,写信只是留个见证。”
孙老头皱眉道:“何事?”
谢孤鸿道:“这是我的遗嘱,我若不在,石志康便是山庄之主。”
小红姑娘在一边有些担忧,道:“这,这太不吉利。”
谢孤鸿笑道:“没有什么吉不吉利,只有做没做到。小红姑娘以为我是无把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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