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姐姐可是说了,她做小,民女做大,这婚赐还是不赐了?”
她就是粗鄙了,凶悍了,怎么着,又不要他们取,他们还瞎操心个毛劲,真当她只是个乡下的粗鄙丫头么?要也只能说赵秋水和苏秀宁太没脑子了,跟这样的人斗,真没意思,还不如回家种田养鱼。
况且,她本性本如此,他们看得惯就看,看不惯就自戳双眼。
“这...苏家千金,你还嫁不嫁了?”
天浩野捋着自己的胡须一番犹豫,便是将问题抛给了苏秀宁。
这女娃看上去不到十五岁,眸光清澈如水,性子属于那种风风火火的,不想会做小人之事的人,可是刚才的她在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居然敢打户部侍郎的女儿,这份胆量令他赞赏,对于她的举动却也讨厌不起来。
之所以把问题拨给苏秀宁,是因为想要她知道自己若是选择了这门婚事,这后果就得自己承担,虽说他有权利强迫沈慕寒娶她,但是,依着沈慕寒的性子,若是被迫的,即便是娶了,也只会有夫妻之名,而不会有夫妻之实,所以,苏秀宁的日子与守活寡没有任何区别。
况且,沈慕寒是不甘被羁绊的人,更加的讨厌这朝堂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所以,他也会像安定侯那般,只会关心边境之事,至于朝堂之上,只要无人明着要造、反,叛、乱,他绝对不会插手。
“禀太上皇,臣女嫁。”
众臣无比疑惑,这太上皇为何将这选择权抛给了苏秀宁,况且,苏家是千金,懂分寸,守礼仪,比起那个乡下丫头更适合摄政王,而至于那个乡下丫头,只要给她一个封号,便可以随便找个人给赐婚了,绕这么大一个圈,不是多此一举么?
可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苏秀宁缺还是坚持嫁,这份执着撼动了在站的不少人。
况且,还是做小,岂不是要被那乡下丫头给踩在脚底下。
“沈慕寒,你的意思呢?”
太上皇天浩野此刻也是矛盾了,沈苏联姻对朝廷是一个重大的威胁,即便是所有势力联合也是搬不倒的,沈家他还算是放心,可是这苏傲......
“哪位见过我沈家纳过妾室?”
沈慕寒嘴角一勾,冷眼扫视一圈,便是讽刺道。
不管是自己爷爷还是自己爹,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正妻,即便是奶奶过世的早,可爷爷依旧不曾纳过妾,连通房也不曾有过,这也是他们沈家引以为傲的,更是那些闺阁千金挤破头皮也要嫁入他家的原因。
而他这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这辈子也只会娶一个女人,那便是夏木槿。
“太上皇,皇上,沈家好像早已被封为安定侯,嫁娶自由,你们这般...是在怀疑什么么?那样也好,臣请求皇上将臣贬为庶民,从此以后再也不踏入这朝堂。”
安定侯曾经也因为苏甜这般恳请过,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况且,在封侯之前太上皇却是口头承若过,今后再也不插手沈家任何一人的婚姻大事,此话,沈慕寒可是记得很清楚,还被当作祖训给背下来呢,当然,做出这事的也只有他娘苏甜了。
而沈慕寒这话一出,全臣再次哗然,有兴奋有叹息的。
要说论功劳,没人低的过沈家,况且,在站的除了卫家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女上前峰,临阵杀敌,又有谁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之后而不要任何功名利禄,栖身而退,能做到这一切的也只有沈家了。
“对对,瞧瞧我老这记性,这还是当年自己亲口授权的。”
见状,太上皇心口一紧,如今睿儿刚登基,而且这登基全靠着沈家在背后的支持,沈慕寒又是个说到做到的,倘若他这官一辞,那些余党势力立马就会浮出水面,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他这真是老糊涂了,为了报答恩师之恩,差点就断送了他们天家的大好江山,差点点就是这天家的罪人了。
于是,连忙拍着额头圆场道。
而听闻此话的苏荣更是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为了拒绝宁儿,沈慕寒连这样大孽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顿时,无比失望的垂下头去......
*
“大叔,你家真的有这祖训啊!”
马车里,夏木槿坐在茶几前,一手撑着头,眸光却朝帘子外瞄去,见沈慕寒坐在对面手机正翻阅着什么,便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赐婚一事算是不了了之了,太上皇都给自己找了台阶下,还有人敢反驳不成,可是她知道,苏秀宁定然不会忍下这口气,但她一点也不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可是这沈家的祖训却令她好奇不已,这样的古代还真有这样的人,而且还是祖祖辈辈都这样,说起来真的是太稀奇了。
沈慕寒旁边堆了很多如他手中那般的东西,跟奏折差不多,只是没那么精致,他的简单的有的只是一张薄纸,有的可能是一根竹篾,上面七七八八写着她看不懂的字迹,而且她知道,这便是他日常的工作内容,因为每一张纸,没一根竹篾他都会回,至于回的什么东西,她就没心情管了。
沈慕寒此刻正好看完了手里的那张,并用毛笔在上面画了几画,丢入一旁的小木箱才抬头看她,沉吟半响才道:
“对啊,是不是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
额......
夏木槿额头滑落无数黑线,大叔,这算是近墨者黑么?
可是她也不是这种黑法吧。
见夏木槿蹙着眉头瘪下嘴去,沈慕寒才无声了笑了,随即,便又拿起一张东西看了起来。
夏木槿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他的手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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