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几回银子都说了……流云写了整整三大张纸,惊叹,这肥猪简直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够了,不用再说了,再说纸不够写了,你看看,看仔细了,我可有写错一星半点?”流云拿罪状在郑维柱眼前晃了晃。
“没有,没有……”郑维柱哪里看的清楚,只好说没有。
“如此签字画押吧!”流云道。
“啊?画押?”郑维柱犹豫,嘴上说说没关系,事后他可以抵赖否认,但是画了押,白纸黑字的,想赖也赖不掉了,没想到这个小子会来这一手。
那人见他不依又发力了:“画不画?”
“我画,我画……”郑维柱这次是衰到家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流云让他签了字,又让他沾了自己嘴角流的血在罪状上摁了手印,满意的笑了笑,有这张东西在手,她就不怕郑维柱跟她秋后算账。
“这张东西我会妥善保管,以后见着本公子,你最好识相的绕道而行,也别叫本公子再看见你个猪样,不然,这张东西会出现在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你若敢跟本公子玩阴的,本公子一定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流云恶狠狠地警告他。
“是是,我不敢,绝对不敢……”郑维柱迭声道,这亏他是吃定了。
“老伯的碗你要怎么算?还有这条街上被你踢翻了砸烂了的东西,怎么算?”流云把罪状叠好塞进怀里,又问。
“我赔,我赔,我加倍赔给他们。”郑维柱已经被压制的难受不已,只想早点脱身,流云说什么他都答应。
流云瞄了一眼他腰上挂的钱袋,一把扯了下来,掂了掂:“这些还不够。”
几个狗腿子倒识趣,连滚带爬爬过来,解了自己身上的钱袋交给流云:“公子,公子,小的这里还有……”
流云取出一部分钱拿去交给捧着碎碗流泪的老伯:“老伯,这些钱是人家赔给你的,你拿着。”
老伯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流云,半响才回过神来,不断的给流云磕头作揖:“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流云赶忙扶他起来,和声道:“快回家去吧!别叫家里人挂念了。”流云把剩下的银子交给刚才借给她纸笔的掌柜:“掌柜,麻烦你把这些钱分给刚才有财物受损的人。”
掌柜的抖抖索索的接过银子,压低了声音担心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那泼皮是谁?”
流云轻笑:“自然知道,教训的就是他,不用怕的,对付他,小事一桩。”
掌柜的听流云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赶紧了拿了银子分与众人。大家平日对这个恶神都是深恶痛绝,只是惧怕他家的势力,敢怒不敢言,今日看这恶神被教训,简直大快人心,对流云更是感激不已,纷纷向流云作揖称谢。
流云拍了拍手,大功告成,拱手对那人道:“这位大哥,现在可以放了这只猪了。”
那人这才收了脚,对郑维柱喝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几个狗腿子连忙去搀了郑维柱,连滚带爬,只恨爹娘没给他多生两条腿。
流云大笑:“真是痛快,这位大哥,今日多亏了你拔刀相助,不然遭殃的可就是小弟了。”
大侠笑道:“你也忒大胆了,会两手三脚猫就敢跟他们叫板。”
流云讪讪:“我这不是忍无可忍了吗?一冲动就不计后果了。”
“如果人人都有你这样的侠义之心,天下就太平了。”他感叹道。
“听大哥的口音好像是北方人。”流云道。
他点头:“是啊!北方人,来南方寻亲的,不过寻了数月都毫无结果,这不?四处流浪了。”
流云心一动,这人武艺高强,何不请他做她的保镖呢?郑维柱那厮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难保他不报复的,若是有此人保护左右,可以无忧矣!于是流云道:“既然大哥现在无处可去,不如就呆在苏州城吧!我家正好缺个护院,大哥若是愿意,这便跟我回家去。”
他迟疑了一会儿,正色道:“不瞒你说,我已经是身无分文,今日要宿在何处,能不能填饱肚子都不知,你肯收留我,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叫正平,光明正大的正,平平常常的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