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我很快就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女人——钮钴禄.绮云。在我没见到她以前,我一直以为她肯定会是个温柔婉约的女人,就像她的姐姐一样,才会让四阿哥那么冷清的人也会一直念念不忘。想不到,我又一次错了……
“奴——奴婢,年——年秋月,是——是工部——工部侍郎年遐龄之女,见——见过……”
“见过什么?”毫不掩饰自己的侵略性笑容,极度张扬的个性,我想不通我们一向压抑的雍亲王府,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物?
“见过——见过——见过大姑娘!”我已经是爷的人了,却一直得不到一个身份。我抬头看着她跟汉人差不多的打扮,心中一阵刺痛——同样与人为妾,她可以活的那样张扬,而我却要处处小心,时时提防……
“大胆!民女年秋月,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身份,敢来嘲笑我?”
“我——我没……”
“我堂堂圣上钦赐玉蝶的嫡福晋,你却嘲笑我是个‘姑娘’?你一个刚被抬了旗籍的包衣奴才,居然敢这么目无尊长!还是,你在嘲笑我的生母是个低贱的汉人?”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福晋?嫡福晋?
我快速的在脑袋里搜索我没见过的各个王府阿哥的福晋,突然发现论年纪论身份论跟我府中的关系,现在能出现在我面前的,只能是——十七福晋钮钴禄.绮云?
她不是爷的心上人吗?怎么会是这样?
“不敢?你不敢就那么大胆了,敢了那还得了?”她用手轻薄挑起我的下巴:“你自称年秋月?可我还听说你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什么——叫什么……”
我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我不怕她羞辱我,刚来府里做奴婢那会,由于我的相貌,我受的羞辱多的去了。但我害怕,她身份特殊,如果跟我起了争执,我不敢想象四阿哥会怎么想我……
“对了,叫什么年小蝶。我还听说什么蝶儿翩翩,脂粉飘香,什么……”
“没有,福晋,那是坊间乱传的!”
“是不是乱传你自己心里清楚!果然配得上这粉蝶儿的艳名,你不去抱月楼那真是可惜了!”她在羞辱我,故意的,她的指甲套划痛了我的面颊——是刻骨的刺痛,我不明白幸福如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那么可怜的我?
她是明媒正娶的福晋,我听说十七阿哥视她如命,她得到了四阿哥的心——我注定是四阿哥的人,可他的心我连想都不敢想。为什么就这样,她还不肯放过我?
“我,我真的没……”
我没有再解释,因为我看见了四阿哥——他来了吗?他真的听了我丫鬟的禀报就赶来救我了?我满面泪水的看向这个男人,这个我一生必须依靠的男人——他是否对我还有一点温情,而不是只是简单的政治婚姻?
“小蝶,十七福晋再跟你说笑呢!”我看见了他嘴角难得流露出的温情,柔和的角度更加衬出他的清俊不凡。不过那份光彩却刺痛我的眼——聪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十七福晋根本就是故意在找我麻烦,他却要硬逼我承认那是再开玩笑……
……
“秋月,你不要介意,我妹妹的脾气就这样。”菡萏掏出手绢轻轻擦拭我泪湿的面容:“我替她向你赔不是了,不要再生气啦,都不漂亮了。”
“菡萏姐姐!”我委屈的抱着她哭了起来——我不会忘记刚才我一人独自跪在那里,我一生的依靠,那个应该保护我的男人,居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跟我说,人有我跪在那里……
“好了。”她拍拍我的肩膀:“你也不是个姑娘家了,怎么还那么不懂事,跟自己家爷有什么好生气的,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好姐姐。”我擦干了眼泪,我其实也明白哭泣根本改变不了四阿哥的任何心意,哥哥说他很快就要再升一级,我很快应该可以成为这府里的主子——这个女人只是附属品的时代,我可以有这样的家事做后盾,其实比起当年菡萏的处境,我算是很好了:“你真好,你放心,我不会生你妹妹的气,这府里就你对我最好了。”
“是吗?”菡萏地脸埋在阴影里:“这话儿千万别在外面乱说,放在心里就好。传出去会招惹是非的。”
“嗯。”我想起我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千万不要提前把这话说出来,但是我看见她那淡定柔和的笑容,还是忍不住给她打气:“姐姐,你放心,我哥哥马上就要坐上抚远大将军了,四阿哥一定会娶我做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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