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六年中秋
很以往宫廷的繁华相比,这一次的中秋节显得十分的冷清。因为怡亲王的病情,雍正帝根本就无心设宴。而后宫里皇后病着,李妃因为弘时的事情早已心死闭门不出,来人除了我姐姐,就只有弘昼的额娘裕嫔,其他的都是新选进宫不受宠的几个妃嫔贵人……
还好,这次家宴多了一个人,那就是久被圈禁终于得见天日的十四阿哥,多年未见而依旧英气未减,多多少少给这沉闷而繁琐的皇家宴会增添了一点生气。
因为皇帝坐了一会就走了,所以往日里这些被雍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妃嫔贵人们今天倒显得挺活跃,放花灯的放花灯,玩水的玩水。姐姐因为自持身份不便下去跟她们一起耍,所以我只好陪着她坐在亭子里闲聊。
“十七阿哥怎么没来?”见到我先问候十七阿哥,已经成了姐姐的习惯。
“姐姐你放心,这阵子他身体不错,是我让他替我去看看十三阿哥,听说又开始咯血了……”
“皇上正因为这事情烦心呢!”姐姐说完,发现我有点心不在焉:“让妹妹陪我这无趣的妹妹你无聊了吧!今年新选的几个贵人,倒是有几个活泼的,妹妹不如跟她们一起解闷儿?”
我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若按照实际年龄,加上现代的,我都四十好几了),后怎么喜欢古代那些贫乏的玩意儿?我刚才走神,是想到了那天我跟弘历的对话——那个马佳文秀,如无意外,应该是下面这些贵人中的一个吧?
会是哪一个呢?
我已经买通了内务府,她应该没机会侍寝,应该是没有受封的那一种低级妃嫔吧?
想到这儿,我立刻给了姐姐一个我早就想去玩的眼神:“那正好,我好久都没这样玩了,我下去跟这些小妮子闹闹。”
“嗯。”姐姐的眼神深的我看不出是什么想法——是因为孤寂吗?她的身份已经不适合玩笑?“闹闹可以,千万不要让那些小妮子当真了,失了自己的身份。”
“明白。”我举步慢慢的移下长廊,逐一打量下面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嫔们——后宫就像一场浮华不实的梦,她们年轻、她们美丽,但是她们命极其不好的摊上了一个工作狂皇帝。
她们的一生,注定要在等待跟嫉妒中度过……
“你叫什么名字?”我随便找了一个在水边撒花的女子:“哪个宫里的?”
因为我长期出入宫廷,大多宫妃也都认识我:“奴婢是景阳宫的答应,奴婢叫萨达克.庆格尔泰。”
啊,居然还是个蒙古人,雍正时代不比皇太极时期,宫里鲜少有蒙古妃嫔。她的模样让我想到了苦命的客儿,对她也就产生了难得的好感:“庆格——那个庆格什么……”只不过,这名字真的好绕口啊!
“庆格尔泰,欢乐的意思,您叫我乐乐好了,宫里的姑姑都这样叫我。”
原来是欢乐的意思啊!好活泼的姑娘:“我想问你,你认识一个新选进宫叫马佳文秀的秀女吗?”
“你说的是马佳姐姐吗?当然认识的!”她见我提到自己熟识的人,马上就把我当做老熟人似的,“马佳姐姐跟我一样是景阳宫的答应,她人可好了,知道好多东西。她总说自己是民间出来的,好多事情都是她在照顾我们……”
这些我都知道,能以一届民女身份入宫选秀,我真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是不幸吧!如果换作我们那个时代,她是有机会问鼎后位的。
“那你知道她人在哪吗?”虽然我拒绝了弘历,只答应保住她的清白,但是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是想帮助他们的。或许,我也以劝雍正帝把马佳答应赐给弘历做个贵人,就算没有明媒正娶,他们好歹也算在一起了。
“她就在——”庆格尔泰手指着池塘的另一头,“奇怪了,刚才她一直站在那里对着花灯想心思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你确信?”其实不敢确信的人是我,因为我突然发现一直坐在我跟姐姐旁边陪我们说笑的宝亲王现在居然也不见了,倒是自大婚就跟丈夫形影不离的宝亲王福晋,此刻正在姐姐身旁小心伺候着。“我改天再找你聊天,我先去看看。”
我疾步绕到对面,对面池子的后面就是小树林,我猜想他们一定就在林子里。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马佳文秀虽然并没有侍寝,但是名分上她已经是雍正的妃子,如果弘历把持不住跟她做出了什么。弘历的皇位是小,最重要的那个可怜的女孩的命一定保不住。
为了一段情,一晌贪欢而失去性命,是做不值得的作为!
“绮云!”我正要进去,却被一条手臂拦在树林外。
“十四阿哥!”我真不敢想原来一直支持他们这么做的人居然是十四阿哥——他被我关了那么多年,难道脑袋秀逗了吗?“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害他们,如果被人看见他们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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