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幽幽一叹,放下了茶杯说道:“既然知道是错的,那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么错下去,要么纠正过来,看你如何选择。”
鸾舞细细品味着白暄的这句话,她喃喃自语的重复:“错下去?纠正过来?他是我的师父,我们之间不能错下去,那只有纠正过来了。谢谢你白暄,我会努力去做的。”
白暄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方出房门,月琉璃就匆匆的走了过来看见白暄她匆忙道:“玄渊和宁泽一起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白暄微微皱眉,面色有些不悦,怒道:“随他去吧,我不想管了。”说罢衣袖一挥冷着脸离去。
月琉璃跺了跺脚,后悔不已,早知道她就应该跟着玄渊的。明知道现在的玄渊心思深的连白暄都猜不透,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想起了鸾舞,想起他们之间的协议约定,如果白暄知道了会怎么样?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白暄会生气,他向来不喜欢别人骗他。
可她还是骗了他!
玄渊回来的时候还是受了伤,幸亏这子虚宫中不乏医治内伤的良药,月琉璃亲自取了过来给玄渊服下,责备的说道:“你一走就是两天,你知不知道白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知道。他生气就生气吧。”玄渊说的云淡风轻,气的月琉璃咬牙切齿。
月琉璃见他面色苍白,问他:“你和宁泽去了哪里,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玄渊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说道:“宁泽去了蛮荒之地,收服了两只重明鸟,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宁泽送给鸾舞的拜师之礼。而那重明鸟便是以后的苍雪。”
月琉璃恍然一惊道:“苍炎和苍雪,原来是他们。”她微微一叹看着他道:“下次别一个人行动了,我们都很担心你。有个人陪在你身边也是一种照应,玄渊,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只求你好好的活着,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玄渊心底一窒,那幽深的眸子敛着点点星光,他对着她微微一笑郑重的点了点头:“琉璃,我答应你,会好好的活着。”
月琉璃脸上露出一抹恬静的笑容,玄渊站了起来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白暄谈谈。”
月琉璃点点头看着玄渊走了出去,她唇角的笑慢慢的僵住,散开直至收回了视线,却早已模糊一片。
玄渊出了房间,就看见薄凉的月光下,白暄一袭白衣坐在子虚宫的屋檐上眺望着浮清山的夜色。
他跃了上去,坐在了白暄的身边,抬头观望着浩瀚的星空。两人默默无语,一言不发,静逸的夜空这气氛格外的诡异。
“玄渊,如果洗去我们三个人的记忆,你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白暄薄唇微微一勾,那幽亮的眸光望着远处,声音淡若春风却撼动心扉。
玄渊许久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那片星空越来越模糊,直至眼角有凉凉的东西滑下,他匆忙别开了头让冷风吹散了他眼角的湿润,唇角勾勒出一抹轻笑道:“白暄,你可不要后悔。如果琉璃不记得我们,她未必还会爱上你!”
白暄笑了笑,极其认真的说道:“不试过,又怎么知道?玄渊,此事了结后,让上天在给我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