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兀自一愣,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过了许久她清幽的眸子微微闪动,唇角微微一动方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玄渊嬉笑的声音:“不小心睡着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这子虚宫的人都跑哪去了?”
月琉璃匆忙换上了笑容,对着玄渊道:“可不是吗,你错过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好戏。”
玄渊好奇,挑了挑眉问道:“是什么,快跟我说说。”
月琉璃故作神秘,耸耸肩道:“你还是问白暄吧,趁现在英招不在我要去他的园子里找吃的。”说着便提着裙摆匆匆下了台阶跑进了花园里。
玄渊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花丛中,他渐渐敛去了脸上的好奇之色,面色微冷对着白暄说道:“她现在哭的一定很伤心,你去向她解释清楚吧!”
等了许久,玄渊不见白暄说话,也不见他有所行动,他顿时有些恼火,一手紧拽着白暄的衣领面色愠怒道:“白暄,你难道不认为方才的话会伤了琉璃的心吗?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说出口,你明知道那傻丫头有多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这和抛弃她又有什么区别?”
白暄突然伸手甩开玄渊的手,后退了几步,那微冷的目光落在玄渊身上说道:“玄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宁泽在蛮荒发生了什么!你这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你自己很清楚!”
玄渊眉心一皱,紧握了双手目光沉沉的说道:“白暄,你很聪明,你去见了宁泽问了他在蛮荒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对我说出要抹去我们三人记忆的话,白暄,我不需要你同情,我玄渊是生是死与你无关!”
他面色冷峻,眉宇间怒气依稀,说的话略重了些许。
“好,无关就无关吧。你以为我想管?我会在乎你的生死?你想如何那便如何吧,魔君大人。”白暄将那魔君大人四个字咬的极重,他幽冷的目光深深的睨了他一眼,广袖蓦然一挥转身去寻月琉璃去了。
玄渊踉跄着退了几步,脸上尽是悲呛苍凉之感,他闭着眼睛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觉得冷,由心散出的冷意传遍全身,眼角有冰凉的泪缓缓落下。
他曾想过如果他消失在了神界,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甚至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所以在蛮荒之地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魔兽的面前,想寻个了断,若非是怀中的避魂珠滚落出来,也许他就死在了那里。
是宁泽救了他。这位主宰六界的神君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他说:“死是最懦弱的行为,这世上比你悲痛比你遭遇还不堪的人大有人在。只有活着,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挑战!”
面临死亡的那一刻,他想到了白暄,想到了月琉璃。他知道,如果他死了,也就断送了白暄和月琉璃的一生。
因为他们的心底就如蒙上了一层灰尘,如何也拂不去,那是他们心底的伤,便是好了也会结疤,永远都不会消退。
不管是月琉璃还是白暄,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他死了是解脱,对他们来说确实无边无际的痛苦。
那一刻,他便想通了,所以他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