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望着宁泽消失的方向,眉心一皱,惊道:“神巫族可能逃到了不归林去了,宁泽去了不归林。我们去看看吧!”
说着白暄将施法幻出了腾云来,月琉璃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问道:“你们不是不能用法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暄眉心一挑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失去了法术,但不代表不能修炼,换言之,我们在神界是可以从头学起的,所以这基本的幻云术法自然难不倒我。”
他们是失去了原本的法术修为,但在神界他们也是可以自由修炼的,尤其是他和玄渊还进了两座仙殿,读了一些神界的修炼秘籍,所以短短时日,倒是小有所成。
月琉璃点了点头,便见突然有一道黑影跳到了腾云上,盘膝坐了上去。
白暄望着那个肆意潇洒坐在腾云上的人,他不动声色只当没看见,也不理会他,将月琉璃扶了上去之后,便驶着腾云离开了子虚宫。
月琉璃见他们两人之间有些古怪,她用手轻轻碰了碰玄渊的胳膊低声问道:“你和白暄吵架了?”
玄渊轻嗯了一声,面色无波无谰一脸的平静。
月琉璃扁了扁嘴,坐在玄渊的身边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狐狸,你不和他说话,他是不会理你的。狐狸都特别的小气,你必须先承认错误才可。”
虽然不知道白暄和玄渊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有时间她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就像是孩子,时常斗气,谁也不服谁,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冤家!
“既然他毛病这么多,那你干嘛还要喜欢他?”玄渊冷不防的问道。
月琉璃顿时一噎,有些哭笑不得,她咬着牙问道:“玄渊,你究竟是在气白暄还是在气我?”
“我在气我自己。”玄渊将目光放远,声音淡然。
月琉璃和玄渊的对话声音虽然小,但白暄还是听见了。
他垂眸看了眼坐在云端上的玄渊,那清俊冷逸的侧脸敛着淡淡的郁色。他好像真的未曾见过玄渊开怀的笑过,他所认识的玄渊便是一副万年冰山脸,谁也无法融化。
可想起他的原身,白暄便有些释怀了。宁泽和鸾舞的眼泪所幻化出的玄渊,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开心呢?
即便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灵魂,但他的本质却是无法改变的。
眼泪是痛苦悲伤的一种表达方式,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玄渊之所以会想不开,也不能怪他。
难道真是他太过于自私,只想着不让自己经受痛苦,而将痛苦强加在玄渊的身上,让他承受?
是他错了吗?想到这,白暄的心兀自一沉,有些纷乱!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不归林,就看见宁泽正在和两个黑衣男人对峙着。那两人皆是一声玄黑色的衣袍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留一双眼睛极其的幽深。
“护法长老,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宁泽冷锐的眸光微微一眯,盯着那站在前首的中年男人。
那人身子有些虚弱,看上去还有些狼狈,他双手紧握成拳甚是不甘的声音说道:“神君,我们神巫族因为窥破天机遭到了惩罚,我和夜儿是死里逃生才活下来的。”
“既然上天让我们活着,就是为了让我们拯救神族。夜儿告诉了你,那鸾族的公主将是以后六界的灾难,可你却一直袒护着她,难道你要覆灭神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