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愣在殿外,心头思绪万千十分的着急,他在神界数十万年,从未见过子虚宫的大门闭上过。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傲然于天地之间的神君一夕间溃败如此?
英招满是不解,他守在殿门前,望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心中悲凉复杂一片。
而得到消息的濯渊等人相继走了过来,围在殿前。
“英招,师父他怎么了?”濯渊是从青阎那里得到的消息,第一时间他便带着鸾舞一起过来,随后灼戎和青阎也赶了过来。
英招望着他们师兄妹四人,唇角微微一动,想起宁泽的吩咐他轻叹了一声回道:“没事,你师父在里面闭关,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们都各自回去修炼去吧。”
鸾舞侧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殿门,那清幽的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收了回来看似平静无波。
濯渊等人虽然各有疑惑,但并未询问,四人各自离开了这里。
殿前的月琉璃望着离去的师兄妹四人,疑惑的说道:“鸾舞是不是在生宁泽的气?不然她怎么就这么走掉了?我怎么觉得这不像鸾舞的作风?”
以她对鸾舞的了解,英招这么一句话不可能打发了她才是。
白暄淡淡一笑,眸光幽深有些意味深长的声音回道:“鸾舞很聪明,放心吧,她会回来的。”
月琉璃点点头,这望着子虚宫各处点起的灯火,唯有这紧闭的大殿里一片漆黑。英招候在殿外不停的渡步,他的手伸起又落下,长廊幽寂传来他不停的叹息声。
不多时,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英招抬头望去,却见是去而复返的鸾舞,他微微一惊问她:“你怎么又回来了?”
鸾舞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面露担忧之色,她握着英招的胳膊焦急的问道:“英招哥哥,师父他究竟怎么了?可是受了伤?”
英招深深的叹了一声,却是没有隐瞒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鸾舞。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只有鸾舞才能解开宁泽的结,这种感觉甚是强烈。
鸾舞听后眸光一闪,却是不假思索的转身一掌挥开了殿门,清锐的声音道:“我进去看看。”说着便走了进去。
殿内一片幽黑,有浓重的香气缭绕未散,鸾舞在手心点了一个光诀观望着周围,却没有看见宁泽的身影。
她穿过了后殿,来到了宁泽居住的房间,那紧闭的房门中亦是一片漆黑,隐约间听见微微的声响。
“师父。”鸾舞敲了敲房门,里面却无人回应。她大着胆子将房门推开,就闻到一股醇香的酒气徐徐的散开,一室月光涌进淡淡的洒在房间里,那一袭白衣的身影坐在桌前,正在独饮。
这一刻,鸾舞心底狠狠划过一抹痛色,她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握着宁泽执杯的手,凉凉的声音唤他:“师父。”
宁泽缓缓抬头看着她,那微醉的眸子透着点点希翼,前世的记忆便如排山倒海一般袭上心头。
上一世她叫她义兄,这一世她叫他师父!为何命运总要如此多磨,他谋划一生只求来世,却还是晚了!
这逃不过的宿命,是上古佛陀对他的惩罚吗?要如何才能挣脱这宿命的枷锁,如何才能将她拥入怀中,守她一世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