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舞挥散了心底的阴霾,她不想在谈论此事,随即转移了话题问他:“英招和二师兄呢?”
濯渊敛了脸上的黯然,回道:“师父说他不在的时候,你闯祸偷了幻世镜且打碎了,师父责怪英招和二师弟看管不利,罚他们下凡降服化蛇,造福百姓去了。”
鸾舞听着濯渊的话,眉心一挑,随即明白了过来,她下凡帮宁泽渡劫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少。
“是我连累了英招哥哥和二师兄,好在师父他帮我将镜子复原了,不然我定要遭到我爹的责罚了。”鸾舞低头望着手中的镜子,略有感伤的说道。
濯渊见她一直抱着那面镜子,本来还疑惑,听鸾舞这么说他才明白了过来,不过却有些好奇的问:“幻世镜不是你们鸾族的宝物,师父用了什么办法将它复原的?”
这神界的宝物,一旦破碎坏掉,除非重铸,否则很难修复,濯渊才会如何好奇。
“是蜃龙,师父将蜃龙封印在了镜子里。师父虽然将我禁足,但是他还是向着我的,我能拜他为师,是我这辈子的福气。”鸾舞笑意浅浅,眉宇间温婉可人。
濯渊点了点头,他想宁泽定是在蛮荒发现了蜃龙,才将其带回复原了被鸾舞打碎的幻世镜,免得她无法和她爹交待。
对他们来说,宁泽这个师父对他们每个人都是关切备至,正如鸾舞所言能拜宁泽为师是他们的福气。
濯渊见鸾舞兴致不高,知道她心中不好受也不在打扰,随即带着苍雪一起离去留鸾舞一个人静心思考。
月琉璃见鸾舞又陷入了深思之中,好似失了魂的木偶人,她一阵心痛想要劝她却终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暄微微一叹道:“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月琉璃边走边回头看着鸾舞,最后才满心苦恼的走了出去。他们除出了房间便来到了大殿内,却见那殿门紧闭着,整个子虚宫都甚显荒凉寂静让人不由的心底发寒。
“宁泽他会不会出事啊?”月琉璃有些不安的问道。
白暄望着那紧闭的殿门,沉默不语。
玄渊却轻叹道:“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如今鸾舞和灼戎的婚事已经传遍神界,便是他想阻止也是无能无力了!等这大殿之门一开,他要亲自盖下玺印将自己深爱的女子送到别人的身边,这其中的苦痛有多么刻骨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月琉璃神色黯然了几分,她垂了眸子淡淡的声音道:“怪不得他们要去找婆娑果,我还记得当日看见的画面,原来他们曾想用婆娑果来忘记彼此。可他们却不知婆娑果不是忘记,而是成全!”
当日,他们在雪族得到婆娑果之后,在梦境中她看见的那段往事便是发生在神界,那画面她记忆犹新。
一连两日,子虚宫的殿门未曾打开过,不时有仙君前来慰问,都被濯渊以师父闭关疗伤给挡掉了。
这两日,月琉璃觉得过的非常慢,鸾舞闭门不出,宁泽闭关不出,整个子虚宫都是死寂的。
直到苍炎前来向宁泽汇报了凡间的一场战事,宁泽才打开了久闭的殿门!
只有白暄和月琉璃知道,那场战事恐危及明月城,宁泽他终是放不下他和鸾舞的那段过往。